衛言哲不答反問，“老師，棒棒糖好吃嗎？”
“當然好吃。”
“我也想吃。”
顧葉聞言，警惕地往後撤了撤，確定嘴裏叼著的棒棒糖處於安全的範圍內之後，她裝出一臉大度的樣子，“剛才給你吃，你不吃，現在就剩這一顆了。”
意思是，不是我不想不給你吃，而是沒有存貨了。
“那……我可以舔一口老師手裏拿的那顆棒棒糖嗎？”衛言哲眨眨黑亮的眼睛，一臉期待地望著顧葉，“不多，隻舔一口。”
“給你舔一口？”
哼！想得還挺美。
顧葉挑釁地瞪了衛言哲一眼，然後牙齒一用力，隻聽嘎嘣嘎嘣的脆響聲，在兩人的耳際持續的回蕩。
衛言哲：“……”
顧葉在對方那怪異的視線下，淡定地擰開一瓶礦泉水，抿上一口，仰起脖子，咕咚咽下，我去……
這他媽的有點兒紮喉嚨啊！
“老師怎麼了？”看著顧葉那張嬌俏的小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衛言哲十分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事兒，就是剛才喝水時，忘記關掉氣道的閥門了，一不小心礦泉水就跑岔道了。”至於真實的理由是什麼，她才不會當著衛言哲的麵承認。
畢竟……
身為人師。
有些尊嚴還是要拿捏住的。
“哦……”衛言哲隨口應了一聲，然後十分認真地看著顧葉，道：“可是，我之前見過喝水喝岔道的人，水一旦進了氣道，肯定會引起劇烈的咳嗽，老師除了臉色變得白了一點，根本就沒有該有的反應……”
顧葉沒有說話。
但是，她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在衛言哲的身上……
那目光，涼涼的，閃閃的。
似要化作鋒利的刀片。
時刻準備著朝他發射。
衛言哲很有眼力勁兒地頓住了沒有講完的話，然後非常及時地轉移了話題，“老師，你可以把抽屜拉開嗎？”
“幹什麼？”
“讓我在再看看，說不定剩下的還有糖果呢？”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這裏是你家，還是我家？你能有我這個主人了解的多嗎？”
“……”顧葉說得那叫一個鏗鏘有力，可是聽在衛言哲的耳中，卻有瞬間的複雜。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聲悶笑。
那滿滿一抽屜的糖果……
剛才老師那一拉，一關。
就算他想看不見，都難！
這聲悶笑，很好聽，很悅耳，隻是卻聽得顧葉渾身都不自在，她小手握拳，放在唇邊咳嗽了兩聲。
接著，一臉困惑地問道：“對了，衛言哲你剛才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啊？還有你說我今晚會很辛苦，又是什麼意思？”
這轉移話題的方式，很刻意。
但是，卻正合衛言哲的心意。
“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身體動不了了，今天晚上原本該我出力的，但是……”
衛言哲說到這裏，白皙的頰邊，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他好似害羞地閉上了眼睛，輕聲道：“如今隻能麻煩老師出力了，所以我才會覺得很抱歉。還有，辛苦老師了，作為補償，明天我會給老師買很多棒棒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