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飲。她替我要了杯澄汁,而她自己喝的確是加了冰的可樂。

她是不是因母親去世而精神紊亂了……

“這麼冷的天,你……”

“哦——我喜歡喝冰涼的東西。不用見怪。”她攪動著可樂,冰塊發出嘩嘩的聲響。

我看著他,“怎麼,找我有事嗎?……”

她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約我出來的。

她低著頭。“難道沒有事就不能找你了?——不過,我的確有事想請教。”

她拐了一個小彎子回正題,“我想知道,你所謂的我‘姐姐’的事。”

“你知道最近東立學院發生的離奇事件嗎?這次事件學校失蹤了所有舞蹈係的老師。我也是從這裏聯想到你姐姐的——因為前學校發生火災失蹤了一個舞蹈係的女孩,她就是靳雪歆。通過我一個朋友的幫助得知,她的父親叫靳於森,母親叫連敏。於是我按地址找到了她的家——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還有你這樣一個妹妹。”

“怎麼可能,媽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她的臉色深沉下來。

難道靳雪盈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就因為她母親所謂的“有辱家門”而痛恨靳雪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竟令自己的親生母親如此痛恨?!……如果能知道靳雪歆的事就好了。可惜,她的媽媽死了。這是詛咒,還是報複?

“雪盈——對不起,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當然可以。”她勉強一笑。

“你的爸爸什麼時候去世的?”

“媽媽說是1978年。”

靳雪歆失蹤後的第二年……

“你家裏真的沒有全家的合影?”我再次問她這個問題,但願上次她欺騙了我。

“真的沒有。雖然媽媽說怕勾起她的傷心都燒毀了,但我老是覺得她有什麼事隱瞞著我。每次問她,她都顯得很不高興。我也不知道爸爸的樣子……”

看來靳雪歆的神秘麵紗暫時是無法揭開了。

說完,她閉上了眼睛,一隻手從可樂杯移向了額頭。雖依舊一臉的平靜,卻暗藏著無盡的憂傷。

這是個無人能知的迷題。現在看來,隻有祈望找到黎小,從她那裏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我也沉浸著,生怕打攪她思想片刻。我已經無法想象之後的事了。

對麵的人一邊吃著薯條,一邊看著報紙。赫然大字,遠兮亦近——“東立之迷”。難道又會像上次事件一樣不了了之嗎?不,這是我最不想發生的。可是又有什麼用呢,關鍵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渺茫。

她捏著可樂杯,杯子淒慘呻[yín]。之後她大口地喝,咀嚼著冰快。

……

“我查過,媽媽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對吧?”

“是的。”

“你們說過什麼?”

“她曾給我打過兩次電話。隻是想核實一下,她是不是有靳雪歆這個女兒。”

“之後呢?……”

“第一次她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第二次呢?”

“第二次我沒接到。不過電話錄下了錄音。我接完你媽媽打來的第一個電話後,準備再一次去你家問問你媽媽,誰知你媽媽卻在這時發生了意外……”

“媽媽又說了什麼?”

“她承認了靳雪歆是自己女兒,並告訴我你姐姐的一些東西在一個叫黎小的人那裏。可是就當她要說出黎小的地址時,錄音中斷了……”

“難道我真的有一個姐姐……”她的目光凝滯著。“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