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嘛……男性十五人,女性約二十人吧。有增有減,所以現在的人數我不清楚……”

“那是信徒——不,患者的數目吧?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那個……通玄老師嗎?總不可能隻有他一個人在主持吧?”

“哦……助手好像有七八個左右…………,這有什麼關係嗎?”

“就是研究看看有沒有關係。那麼,患者會在庚申之夜去那裏嗎?那是個像醫院的地方嗎?”

“像醫院嗎……”

春子說,那個地方像是道場,是間鋪地板的大房間。裏麵擺了體重計和身高計。

那裏被稱為講堂。

其他的房間一樣鋪地板,陳列著大架子。

上麵分門別類地擺了大量的藥草。

其他還擺了一些詭異的標本,或貼著人體圖,上麵寫著奇怪的字——春子皺著眉頭說。

“其它海遊調和藥物的房間,老師的弟子們總是在那裏進行研磨、混合。還有診察用的房間,那裏……嗯,感覺跟鎮上診所的診察室一樣。有桌子、椅子、穿脫衣服的籃子、可以躺下來床,還有……”

“不用那麼詳細啦。”

“哦,其他還有叫修身房的地方。”

“修身?學校的那個修身嗎?”(注:修身為日本舊製小學課程之一,即現在的道德。)

“嗯,那裏是男女分開,所以應該有兩間。”

“那你們都做些什麼?”

“庚申那天下午四點,講就開始舉行,在開始前,參加這會在通玄老師位於三軒茶屋的診療所——條山房集合。一開始所有的人聚集在講堂,聆聽老師講話”

“上課啊?”

“也沒有那麼嚴厲。”

春子說,是聊聊天,順便談談有關健康的事。

大家並不會正襟危坐,也不會排排坐,而是各自以舒適的姿勢圍著老師 ,自在地說話。

“大概會說上兩個小時……,我覺得主要目的是為了增進情誼,接下來老師會進行類似健康體操的指導,說是印度的柔軟操還是中國的拳法動作,會有弟子過來指導,練習一段時間……。然後這段時間,患者會一個個被叫過去,在單人房接受診察。”

“原來如此。診察怎麼進行?”

“一個人十分鍾左右……,但參加者有三十人以上,所以就算隻有十分鍾,也得一直看到深夜。”

假設有三十五個人,需要將近六小時,就算六點開始看,看完也超過十一點半了。

“診察內容呢?”

“哦……和一般醫生沒有什麼不同。隻是……老師馬上就會看出來,說‘哦,你沒有遵守指示,吃了幾次魚’,或是‘我交代不能穿,你卻穿了白色的衣服’。”

“為什麼?”

為什麼會知道有沒有吃魚?

更何況有沒有穿特定顏色的衣服,就更難理解了。

木場無法信服。

“老師說,一切征兆都會反映在身體上。老師常說,人的身體就像鏡子,從生活態度到心理活動,全部會反映在身體上。所以乍看之下似乎無所謂的小事,也會變成各種小障礙,顯現在身體各處。”

“障礙啊……,像是什麼?”

“呃……像是肩膀疼痛、眼睛模糊、長痘子、下痢。”

“那跟吃不吃魚有關係嗎?”

“不一定跟吃魚有關,這隻是一個例子。可是老師指示這麼做,而沒有照著做,就會有一些地方惡化,而這一點又被說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