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當中,是和三個受害者同時進去的。”

“和道桐二她們一起?”賴科問道。

“ 對。凶手肯定向道桐二她們提出由她代替道桐三參加那個儀式。”

“這樣的話,道桐三事先就藏到回廊裏了?”

“這個我剛才否定過了。”幕邊冷冷說道。

“那不奇怪嗎?回廊裏隻進去了四個人,如果進去的是凶手而不是道桐三的話,為何發現屍體時她會躺在那裏?她的屍體。你親眼看到了,不會有錯。就算道桐三確實沒進去,但整個儀式過程中沒人進出回廊,她如何跟凶手調換?而且,你怎麼知道凶手就是跟道桐三調換了呢?”

“你還沒明白嗎,賴科?道桐三進回廊之前就被殺了。從驗屍的結果能看出來。”

“進去之前……”似乎是有些意外,賴科一時沒找到合適的措辭。

“城建說過,四人中有一人是抱著‘獵頭玩偶’進去的。可是,為何要特意把玩偶帶進去?這也很簡單。此人不是要給儀式增添什麼神秘色彩,而是要把道桐三的頭部帶進去——‘獵頭玩偶’隻是個幌子罷了。”

“原來如此。”賴科若有所思地把胳膊抱在胸`前。如此一來,走進回廊裏的,除了道桐二,四、五和凶手這四個人,第五個人的一部分身體亦被帶了進去——被凶手砍下的道桐三的頭顱。

“但這對凶手來講,風險未免太大了吧?不但會被一起進去的其他三個人察覺到頭顱的存在,而且還可能被七村會城間看到相貌,從而證實道桐三不在四人當中。”

“你說得有理。”幕邊點點頭,“但凶手既然一舉殺掉四人,那肯定是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隻要適當利用玩偶,把頭帶到裏麵不算困難。然而,被七村她們看到臉的危險確實很大,就算房間再暗,都很冒險。”

“那凶手為何要先殺道桐三?有理由嗎?”賴科接著問道。

“當然有。你別急嘛,聽我慢慢講。”幕邊舉起一隻手,按在賴科肩頭,“首先,凶手和另三個人一同走進回廊,可能是要減少搬運屍體的麻煩,讓每人各進一個房間。這樣,便給她提供了能逐個房間作案的功夫。”

“道桐二原就打算進行儀式?啊,不,是‘四方角’。”賴科問道。

“這很難說。可能最開始,還是打算要商量出逃事宜的,但她們好像並不討厭這個儀式,或者說,帶著好玩的心情曾做過多次,結果就答應了故意動員她們的凶手。”

“之後,凶手就開始行動了。”

“對,凶手把偷偷帶來的,或者說是事先藏好的凶器拿出來,殺死房間A的道桐二之後,砍下了她的頭,”聽著幕邊泰然的講述,賴科隻覺得有一塊刺骨的冰塊緊貼胸口,再次刺痛了他的心。人的頭顱是何物?竟然如此隨便就被砍下,但是,幕邊並未注意賴科的表情,依然繼續做著講解,“事成後,先把‘獵頭玩偶’放下,再拿著三樣東西往B移動——剛砍下的道桐二的頭,進入回廊前砍下的道桐三的頭,還有那個凶器。至於蠟燭,可以隨時點著,熄滅,所以不會是累贅。而凶手走進B後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取下牆上的畫,拿到下一房間。”

“那道桐二的頭呢?不用留在B?”

“此時還不放。但在下一個房間,凶手就要放下幾件東西了。凶手移動到C後,殺死道桐四,看下她的頭,再掛到牆上。房間C的牆壁上,我們發現了一個小洞,你沒忘了吧?那就是用來插掛鉤的。最後凶手在不遠處還立了一座燭台。”

“可這好像不是在C,而是在B看到的?”

“你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你很快就會明白的。”幕邊繼續說道,“凶手接著移動到D,先殺死道桐五,放下道桐三的頭,再帶著道桐五的頭顱返回A。此時的情況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