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2 / 2)

不到半天,兩小時後,中年男人和他的同伴就出來了。說是找到了他弟弟的屍體。可又把他弟弟的屍首放在一個非常大蛇皮袋子裏,遮遮掩掩的不讓人看見。

經理見事情過了,就不在多事,馬上安排恢複施工。群人就又亂哄哄的進了洞,幹活去了。我留意看了看那個裝屍體的蛇皮口袋。心想,蛇皮口袋再怎麼大,裝個人的屍首,也太誇張了吧。

就翹著腦袋望了望,一望,我心裏咯噔一跳。果然有問題,那蛇皮袋子也不是很結實,屍體從袋子裏伸出一部分。可是,伸出來的不是有血有肉的肢體,而是一截白森森的骨頭,一丁點肉都沒有的骨頭。就是因為骨頭的尖利,把蛇皮袋子戳穿了伸出來的。

第31節

我想到了王八交代給我的事情,要我幫他找什麼骨頭,和這個事情有沒有什麼聯係呢。王八狗日又沒安什麼好心。肯定是他知道什麼事情,卻不告訴我。

我怎麼安頓下來,怎麼和經理見麵,經理怎麼安排我的工作,這些事情我就統統跳過,不細說了,無關緊要的細節全部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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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就開始上班了,負責溶洞內的土建施工,技術方麵的事情,其實就是個閑差,施工隊是外包的,有自己的一套人馬。我的工作就是看看混凝土的質量,和棧橋是否穩定,聯係一下爆破隊安排爆破。

和我同住一個寢室的也是個技術員,叫柳濤,是電工,他已經幹了一個月了,負責洞內的通信照明送電。

住的第一天晚上,我什麼鋪蓋都沒有,跟柳濤擠一張床,他把他的被給了我一半。我和他同齡,都是年輕人,很快就混熟了。

晚上睡在床上聊天。我提到我今天工地發生的事情。

柳濤沉默一會,對我說:“你剛到,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亂打聽。這個洞反正不好。”

“不好是什麼意思?”我問。

“我也說不上來,我來了才一個月,洞裏已經撈過好幾次屍首。”

“那裏是什麼屍首撒,明明是……”我話到嘴邊咽住。

“骨頭,對不對,我早知道了。”柳濤不說話了,翻身去睡覺。

我越想越怪,怎麼都睡不著。

日期:2010-6-1115:46:00

還好工作一切都順利,就是每天早上進洞,晚上才出來,整天不見天日。施工很緊張,午飯都在洞內吃的。幹活的小工很多都是當地人,知道這個洞本來叫喉嚨洞,浙江老板來了,非要改名字,把名字換成山鬼洞。

媽的兩個名字都邪性。

說說這個洞的地形吧,洞外是大山夾出來的一個山灣,一條溪流就奇怪八繞的在山間流淌,流到這喉嚨洞就鑽進洞內,成了地下河。地下河順著溶洞的走向在洞裏流。水淺的地方,洞裏可以走人。水深的地方,就把洞內給淹了,最後這小溪就從溶洞的另一端流出去。

就這麼個溶洞,被浙江人看中了。要開發。馬上就投資,在有地麵的地方填混凝土鋪路,水深的地方架起長長的棧橋,跟著溶洞的方向走就罷了。

我去的時候,進洞一兩裏的棧橋已經修的差不多了,工程已經施工到溶洞的中間部分,要打混凝土鋪路。溶洞有的地方地勢太矮,就要填炸藥把洞壁上方炸開,讓空間寬闊點。

溶洞裏的景色一般般,宜昌是喀斯特地貌,類似的溶洞不知道有多少。開發出來的溶洞早就看膩了,我哪裏在乎這些石鍾乳和石筍。

就是這溶洞剛開發,千百萬年來,沒幾個人進來過。特別是我現在施工的地方,相當於一個很長的大廳,因為前麵一截的洞壁太矮,地下河到了這裏就把溶洞的空間全部占據。現在是炸了洞頂,才架橋過來的。以前沒架橋的時候,到這裏就是個暗河,膽子再大,水性再好的人,也不敢往裏麵潛水啊。

每天裏就在洞裏麵看人和砂漿檢測混凝土的質量,做試塊。上了個把星期的班,我總覺得有些東西不對勁。我對空間的記憶力是比較強的,呆了兩天,一路上石壁上的鍾乳石和石筍,我基本上都能夠記住方位和形狀。可是第三天,我就把方位給忘了,這可是怪事,我對我的記憶力產生了懷疑。

我就刻意的去記石壁的形狀和走向,一天下來就記的差不多了。可是第二天,我又發現自己記錯了。

我下了班和柳濤閑聊——我們已經年很熟了,已經算得上朋友。我說我看來是老了,連個路都記不住了。洞裏麵的方位,我記了好幾天,到今天還在記錯。明明我記得一個石鍾乳,就是棧橋要走完的那個地方,從頂上垂下來的,好大一個,每次走到下麵都要撞一下我的頭,我非要偏著頭才能過去。我偏著頭走了三四天了,可今天去上班,那個大石鍾乳怎麼好像換了地方,往旁邊移了將近一米,我別說要偏著頭讓它,就是要摸它,還要夠著上半身。

柳濤聽了還是沒發表什麼意見。他並不驚異,本來我是想當個趣聞說給他聽的,可他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