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麵了。”熟悉的,低沉的嗓音,讓湯傑欣喜若狂。
竟然真的等到了!真是不可思議!
“快上車吧。我就知道我們今天還會再見麵的。”
湯傑毫不猶豫地上了車,貪婪的看著司機年輕的麵孔,依舊是那樣的熟悉,親切,可還是想不起在哪兒有見到過。“你怎麼知道?”
“嗬嗬,你還沒付昨天的車錢。”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麼?你說的,相逢便是緣,我想要跟你交個朋友。”
司機踩下油門。“你遲早會想起來的,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湯傑心裏咯噔一下,“我們果然是見過的吧!”
車速越來越快。“我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本來昨天就該帶你去的,但是我私心作祟,對不起。”
“什麼意思?”湯傑被對方毫無條理的答話弄得暈頭轉向。
“不可說。不可說。”
“呿。”
車子一路疾馳,濺起一路的水花。最終在一家醫院大門口停下。
“快!下車。”
“我又沒病,來這裏幹嘛?”
雖然很討厭醫院,但還是乖乖下了車,跟著司機進了醫院。
輕車熟路的來到電梯前,把上下兩個鍵都按亮了。
“很急?”
司機點了點頭。
“你朋友?”
司機深深看了湯傑一眼,“是的。”
“我認識?”
電梯門開了,司機沒有回答他,踏了進去。
湯傑緊跟著也走了進去,用質疑的眼光緊緊鎖定了司機,根本沒有注意到電梯光亮的內|壁上沒有映出他和司機的影子。
電梯上到二樓,停了下來,進來一男一女。男的西裝筆挺,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典型的知識分子打扮。那個女的穿著工裝,一絲不苟的樣子,顯然也不是醫院的工作者。
“案件又有進展了?”男人推了推眼鏡,毫不在意電梯裏其他兩人,對這女人問道。
女人按著額頭。“是的。鑒定出來了,男性,年齡估計十七歲左右。被重擊致死,然後才被人扔進樓頂的水箱。”
“不是自殺?那凶手找到沒?”
“目前還沒有。哎,竟然在水箱裏泡了整整三年年才被人發現,屍體早就爛的隻剩下骨架,害我工作量大了很多。不過已經有些眉目了。”
“真不敢想象。”
“是啊。XX小區的住戶竟然喝這樣的水喝了一年多才察覺到不對。”
湯傑聽的清清楚楚,XX小區不正是他所在的那個小區麼!不禁有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司機拍了拍他的背,幫他順氣,同時遞以同情的表情。
“前天送進來的那個瞎子怎麼樣了?”女人問男人。
“搶救無效死亡。單純的交通事故而已。”
“怪可憐的,好好走在人行道上,誰知道有客車翻了,剛好把他壓下麵。”
光是聽兩人的談話,湯傑覺得這兩人是法院來的。還想繼續聽他們講下去,司機卻提醒他到了。
四樓。
出了電梯,在電梯門合上前的一瞬間,湯傑似乎聽見了電梯裏女人驚訝的聲音:“咦?外麵沒有人啊。誰這麼沒有道德……”
又穿過一條長長的露天走道,七繞八繞的,終於在某一間加護病房前停住。
“進去吧。”
“你不進去?”湯傑有些奇怪地望了司機一眼。
“三年後我再來看你。”司機重重地退了湯傑一把
湯傑一個趔趄,穿門而過,穿過門的一刹那,腦袋似乎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五感六覺同時被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