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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喊道:“大憨兄弟快回來,這不關你事!”話未落音,天空悶響一聲,“喀嚓”一聲驚雷,伴隨著我的喊聲,筆直的劈在王大憨身上,王大憨猛的頓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陣山風吹來,王大憨竟然隨著山風慢慢吹散,化成無數的粉末隨風飄散。

天雷劫 (3)

這下幾人甭提多難受了,誰也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然平白無辜的送了王大憨的命,特別是龍四跟胖子,這兩人平日裏鬥嘴都慣了,一向都口無遮攔,亂說一通,一句話這邊從嘴裏冒出來,轉個頭就忘了,誰也不會往心裏去,卻忽略了王大憨跟我們不是同一類人。我們這幾人別說自己往死路上走了,就算有人拿刀逼著,都一定不會樂意自己去送死,王大憨不一樣,王大憨平日裏就是個憨直之人,做了那事,一定是抱愧於心多年,所以胖子跟龍四的一句玩笑話,就勾起了王大憨的心事,白白送了一條命。

幾人呆得半晌,胖子忽然伸手狠狠的在自己臉上連摑了五六巴掌,嘴角都抽破了,一邊抽自己的臉一邊恨恨的罵道:“叫你這張破嘴亂說話,叫你這張破嘴亂說話。”李哥一把拉住胖子說道:“事已至此,後悔無用,我們還是想想辦法過了這個雷區吧!等我們回去後,多給大憨家裏一些錢財,也好使大憨兄弟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我也知道此刻責怪胖子跟龍四與事無補,兩人現在想必腸子都悔青了,接口道:“對!我們出去後,就把大憨一家接到北京,我們養著。”

龍四鐵青著臉,忽然翻身跪到在地,連磕幾個響頭喊道:“大憨兄弟好走!以後你的孩子就是龍四的孩子,隻要我龍四還在這世上一日,必不讓你的家人有半點憂愁。”我走過去扶起龍四,拍了拍他的肩頭,沒有說什麼。李哥卻道:“剛才大憨兄弟遭雷擊身亡,卻讓我看出了一點門道,這活體進入雷區,確是可以牽引天雷臨頭,但由於從雲層到地麵存在著一定的距離,所以天雷擊打的目標,是活體一進入雷區的地方,隻要大家進去後不停奔跑,還是有很大機會能跑過去的,但速度一定要快,絕對不能中途耽擱,不然恐怕要跟大憨兄弟一樣連屍骨都找不到了。而且前麵的人跑過後,天雷會擊在其身後,所以這段路程,幾人絕對不能有分先後,必須排成一排,這樣才不會使後麵的人成為前麵人的替罪羊。”

幾人都是死過幾回的了,誰也不知道怕字怎麼寫,聽李哥這麼一說,紛紛表示讚同。幾人收拾利索,站成一排,李哥發一聲喊,一齊衝進了雷區。\思\兔\網\

我們卻不知後麵的朱五一行此時就躲在我們身後不足三十米的距離,那高壯漢子手中,還提著陰娘子的烏蛇鞭,正隱在幾塊亂石之後,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們幾人的動作。朱五移到那高壯漢子身邊低聲道:“範師傅,你看我們是不是把這女娃兒也給……?”說著話用手在喉嚨間比劃了一下,又指了指翠兒。

天雷劫 (4)

那姓範的高壯漢子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不行,陰娘子我們可以殺,以我的本事,對付龍四尚且可以,要是連智勇雙星都惹上了,估計我也過不舒坦。再說,這女娃兒身份比較特殊,有她在手上,就算我們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陰娘子已經死了,雖然他們沒有看見,但隻要我們一被發現,以李飛天和那玉家小子的聰明,不難推測出過程,這夥人肯定會替那娘們報仇,我們手裏要是沒有這小妞在,就以我們的實力,想活命難如登天。”朱五點了點頭,旋即又麵露難色道:“但這女娃我們怎麼弄過這片雷區呢?難道抬過去?有點不切實際啊!”

那範姓漢子又笑了笑道:“五哥你放心,隻要有我範保全在,我必會保你安全,這女娃兒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隻望五哥取了寶藏後,能不忘了兄弟那一份就行了。”朱五幹笑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範保全這個名字,別人聽了沒什麼,要是李飛天聽了,肯定會一愣,要知道這範保全跟李保順,號稱南飛天北平安,一身功夫很是了得,隻是李飛天一向以倒鬥摸金為生,而這範保全卻以保家護院聞名,一般不在道上走動,而且隻在東北一帶活動,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有這麼號人物,所以以陰娘子的閱曆,都不知道這範保全是誰。

但李飛天知道,李飛天不但知道有這麼號人物,兩人之間還有莫大的關係,李飛天的手藝乃是家傳,父親當然也是個摸金高手,叫“鑽天鴿子”李平凡,名字叫李平凡,實際上一點也不平凡,都能鑽天了,還能平凡到那去,一身輕身功夫比李飛天那不知道強到那裏去了,當真是行遍大江南北,踏盡三山五嶽,也不知道盜了多少大墓古墓。

有一次李平凡在東北瞄中了一個遼國的將軍墓,也是藝高人膽大,沒把這將軍墓看在眼裏,連個幫手都沒帶,自己一個人就進去了。沒想到這次陰溝裏硬把他這艘大船給翻了,一開始一帆風順,挖洞進墓,拆機關除陷坑,一路闖關,順利到達了主墓室。點香灑錢,跪拜結束點了蠟燭,也都沒什麼事,等一打開棺蓋壞事了,那墓竟然是個千年不遇的劇毒怪獸,也就是李平凡,別人也就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