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2)

來,我要保護自己,我要反抗。

我的身體似乎真的是不能動了,我用扁刺狠狠地插向自己的另一隻手。

“噗!!”巨大的疼痛使我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神經係統也恢複了工作,身體可以動了!由於隔著厚厚的棉手套,傷口並不是很深,要不我這隻手可能就廢了。

恢複了的我將扁刺對準那個抱著自己頭顱的屍體喊道:“你要幹什麼!”

奇跡出現了,隻見扁刺突然發出萬丈金光,奪目的光線瞬間將我的視力奪走,雖然我看不到了,可是我卻聽到一個刺耳且極難聽的聲音回響在哨樓裏,那個聲音幾乎將我的耳鼓膜震破。尖利的叫聲伴隨著狂風,我感覺到自己幾乎都要被刮走了。那風刮的好猛,就像刀子一樣,刮的我的臉生疼。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扁刺上的金光和那聲音還有風都同時消失了,哨樓裏又恢複了寂靜,隻有那急促的電話鈴聲和我那粗重的呼吸聲。

我咽了幾口唾沫後,努力的來到電話旁,拿起電話後,隻聽到對麵哨樓的哨兵問道:“你那裏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有光!”

我想說話,可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個哨兵也急了,他似乎聽到了我那粗重的喘熄聲。

他急切地問道:“你是誰?是張班長嗎?怎麼不說話。

我突然大聲的喊到:“快!!!通知中隊!緊急集合!!!快!!”用盡全力呼喊完的我,便虛脫的坐在了地上,我看到,屍體還是躺在那裏,人頭也還是擺在窗台上,難道我剛才看到的是幻覺?可是……我右手那劇烈的疼痛感告訴我,那一定不是幻覺。

我幾乎虛脫,寒冷的冬天裏,我才發現我已經大汗淋漓了,汗水幾乎將我的棉衣濕透。就這樣我守著那個人頭和屍體坐在寂靜的哨樓裏,但是剛剛那強烈的恐懼感卻消失了,雖然還有些心虛,可是並沒有剛剛那種強烈的死亡般的感覺了。

開眼(11)

不久我聽到中隊的緊急集合號聲想起,我的心這才安穩了下來,我試著站了起來,感覺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我不願意再守著這個哨樓了,我晃晃悠悠的下了哨樓,中間還摔了好幾次。

當我來到哨樓外時,隊長和戰友們都趕到了,隊長拿著手電照著我說:“出什麼事了!!!”他的情緒很急躁。

我喘了幾口氣說:“死……死了”

“什麼!!!”我幾乎可以看到隊長和指導員的頭發瞬間就豎了起來,他們一把推開我,快速上了哨樓。

不久便下來了,暴躁如雷的隊長帶領大家回到營區,立刻通知監獄長,連夜集合犯人點名。

可是怪事發生了,經過仔細的核對,犯人並沒有少,也就是說,沒有人越獄!?

這下我們隊長可毛了,這件事捂不了多久,要是讓支隊知道,哨兵無故被殺害,他可是要蹲大獄的。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天亮前,凶手終於找到了,是一個年齡較大的犯人,他已經被關了十幾年了。我們監獄實際就是一個聯合場,裏麵什麼都生產,一方麵可以盈利,另一方麵可以讓犯人們學一些手藝,將來在回到社會上時,他們也不至於與社會脫節。

這個犯人是電鍍車間的,那裏麵什麼都電鍍,其中就有刀具。他在監獄裏的年頭裏太長了,精神似乎有些問題,可是平時看起來還算正常。

那晚他當夜班,趁著獄警睡覺,從內監牆翻出來,脫了鞋子爬上哨樓,將哨兵殺害,完事後又翻了回來,繼續工作。

雖然凶手找到了,可是事情如果如實報告,隊長一樣還是吃不了兜著走,隊長,指導員,副隊長,排長,監獄長,副監獄長,獄警。總之很多人,在屋子裏憋了一天。

到了晚上,隊長把我叫了過去對我說:“張濤!出了這樣的事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可是我們必需要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照我的話說。”我明白,隊長是在保護自己,同時也是在保護我。

開眼(12)

那晚的情況是,我正在巡崗,聽到了槍聲,趕忙趕了過去,同時中隊迅速做出了反應,趕往現場,由於犯人很凶暴,衝上哨樓與哨兵發生搏鬥,哨兵壯烈犧牲,我趕到時,哨兵已經死亡,犯人由於也受了傷,被我成功擊斃,製止了其越獄行為。

連夜隊長將犯人提了出來,在監區內將其擊斃,製造了其逃跑的假象,然後迅速將哨兵屍體火化,這件事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至於哨兵的家人來怎麼領骨灰和補償費這裏就不多提了。當然我還撈了一個三等功,和監獄獎勵的手表,以及現金五百元。

我的手被扁刺刺中後,一直沒好,本來傷口不深,可是由於刺刀自帶鏽毒,我的手腫的跟個麵包似地,每天打針輸液吃藥,雖然身體不舒服,到也落個不用上崗,那時不用上崗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好事啊。

一天我正在中隊院裏曬太陽,指導員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身邊。他是山東人,個子很高,皮膚黝黑,濃眉大眼的,總之是個很典型的山東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