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英語呢。”石珀笑著對格林說,格林睜著略微渾濁的藍眼睛,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三天了,他們能回來嗎?”石珀看著天色,陰沉了幾天後,天色竟然放晴了,明媚的陽光照耀著湖麵,澄澈得竟然有種能看到湖底的錯覺。
張竹生和韓進又下了水,懶洋洋地在水裏泡著。“石珀,”楊攀月走了過來,“你覺得他們會回來嗎?”“不知道,”石珀拽斷一根草,咬在嘴裏,慢慢感受著草汁的苦澀,“希望王小虎別出事,他們能順利歸來吧。”“你不怕他們是敵人?”楊攀月笑了,“王小虎可說他們在撒謊呢。”
“撒謊是有可能的,不一定是敵人,”石珀伸個懶腰,“他們有幾百次殺死咱們的機會……現在的問題是,不管他們是什麼人,他們的目的應該跟咱們一樣:走出去。”石珀微笑著看著楊攀月消瘦的麵頰,“你清瘦了很多。”
楊攀月臉色一紅,卻又正色問石珀:“腿還疼嗎?”“不那麼疼了,現在也能勉強走路,腿肚子上肉多,不要緊的。”石珀看看自己的小腿,“要是再捆緊一點,我能自己走路的。”“捆緊了不好。”楊攀月慢慢坐在他身邊,查看著他的傷勢,“張竹生他們回來的路上沒有發現蝸牛殼房子,看來是之後日本人建的。”“是啊,”石珀輕輕拈下一枚粘在楊攀月頭發上的草屑,“日本人後來下了很大的工夫呢,隻是咱們穿越之前,很多地方好像都被放棄了,也沒見到多少人。我一直奇怪這個事情,咱們之前為什麼一路上沒遇到追殺,小島上那個豬臉怪更像是一次意外的遭遇。”
“我覺得日本人一定出事了,”楊攀月沉思著,“也許是瘟疫,他們沒多少人了,所以才任由我們四處遊逛。”“可是現在這裏卻是日本人控製最嚴密的時期,”石珀苦笑一聲,“沒穿越之前,真的該沿著西南海岸走一走。”
“如果這樣,那至少王金海說了一些實話,”楊攀月思索著,幫石珀纏著繃帶,“咱們不是日本人帶來的,因為他們似乎對咱們的到來不知情。”
“一塌糊塗啊,”石珀仰起頭,閉上眼睛,“就像掉進了一個漆黑的漩渦,永遠掉不到底一樣。”
湖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石珀和楊攀月一驚,站了起來。隻見張竹生和韓進在湖心撲騰著,一會兒沉下去,一會兒又冒出來。“壞了!水裏有東西!”楊攀月抄起衝鋒槍就要衝過去,石珀一把拽住了她:“沒事,他們好像在抓什麼東西,沒有危險。”
楊攀月穩下心神看去,果然看見張竹生和韓進都身體靈活,手不知抓著什麼東西,被帶得東倒西歪,沉下浮起。猛然水波分開,一個鐵鍋般大的腦袋露出水麵,一閃又沉了下去。“大魚!大魚!”黃辰辰站在湖邊歡叫著,教授也手搭涼棚,看著他們跟魚搏鬥。
韓進一個猛子紮到水中,不見了蹤影,張竹生緊緊抓著大魚的背鰭,任由大魚左右搖擺,就是不下來。水裏突然冒出一片血花,翻騰著,將一片水域都染紅了。石珀大吃一驚,讓楊攀月攙扶著,快速來到湖邊。
嘩啦一聲,水花四射,那大魚卻一個跟頭從湖裏竄到了半空,又重重摔在水麵,湖邊的幾人都被這陣突如其來的水花澆了個通透。
“他們沒事!”石珀在大魚躍起的瞬間,已經看到韓進緊緊抓著魚腹,如蛆附骨般死死纏著大魚,那大魚的腹部好像被韓進搞了個血窟窿。張竹生卻一失手,從魚身上滑落了下來,但很快追上大魚,又抓住了它的尾巴,奮力朝著魚脊爬去。
“今天要改善生活了,”石珀笑了,“這魚跑不掉了。”
水麵終於恢複了平靜,卻變得渾濁了很多,張竹生和韓進抓著巨大的魚鰓,使勁朝著岸邊遊著。在岸邊看熱鬧的朗格和鮑爾也下了水,幫著他們將大魚拖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