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一直緊緊地跟著兩人,他早在看到沈峰摸枚枚頭發的時候就忍不住了,這個小妮子膽子忒大,當著他的麵都敢這樣去拉那人的手,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兩人牽著的手上麵,心裏的火像是灑了汽油一般熊熊的燃燒起來。
枚枚挎著籃子,蹦蹦跳跳的消失在沈峰眼前,剛躲進那處草叢裏,就被一股大力給拉了進一個堅硬的懷抱。枚枚低呼一聲,轉瞬就被人緊緊地摟在懷裏,鼻尖彌漫著那股熟悉的味道,枚枚沒有掙紮,滿臉笑意的趴在那人的懷抱裏。荊山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那仿佛刀削一般精致的輪廓看得人忍不住犯罪,枚枚抬眼望去,癡迷的咬在荊山的下巴上。
荊山再也忍不住了,對於他的小姑娘他是在沒什麼自製力,他忽的丟掉身上礙事的弓箭還有一大堆彌漫著濃濃血腥味的獵物,一把將小姑娘壓倒在灌木叢裏的大樹上。枚枚甚至可以感受到荊山那鼓鼓的爆發的肌肉,她滿意的摸著那些硬硬的肌肉,特別是看到荊山沉著臉一臉不大高興的模樣的時候,心情更好了。
她仰頭看他,他的下巴上還殘留著她的牙印,整整齊齊的,那雙幽暗的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她,像是盯著獵物的老鷹那般深邃。枚枚的手在荊山的身上遊走,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是故意氣我麼?”荊山悶悶的聲音隔著衣料傳來,枚枚好像還聽出了很大的火藥味。
她摸了一下他靠在她肩膀上的頭,低聲說:“是啊,我就是故意氣你。”說完,忍不住咬了一口荊山的鼻尖,高挺高挺的,引誘的人想犯罪。明顯感覺抱著她的那人氣息粗重了起來,枚枚笑著,還是沒忍住,沿著那人帥氣的五官從額頭開始往下親了起來,直到整張臉都塗滿了自己的口水,枚枚才滿意的點點頭,放開了那人。
荊山的腦袋裏仿佛有煙花在綻放,他感受到小姑娘較軟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在他臉上遊走,甚至還可以感受到那香軟的小舌頭勾勒他的輪廓,耳邊隻剩下那句‘是啊,我就是故意氣你的’,他忍不住低吼一聲,吻上了小姑娘較軟的唇瓣。熟悉的花香味縈繞在荊山鼻尖,他感覺整個人都醉了。
枚枚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歡喜的看著這個為他失控的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到一陣接一陣粗重的喘息聲,荊山終於放開了枚枚,整個頭都壓在枚枚的肩膀上平複呼吸,她灼熱的呼吸噴在荊山的脖頸,荊山還是悶悶的說:“以後,不許再氣我。”枚枚聽見他話裏的怨懟,把頭埋在他懷裏笑了。
“荊山哥哥,我怎麼那麼喜歡你呢?”枚枚低低的在荊山耳邊呢喃,一字一句都帶著濃濃的情誼,像是隔著幾個世紀傳來。
荊山沒有說話,緊緊地盯著懷裏的小姑娘,聽她嬌嬌軟軟的說:“我喜歡你。”他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了,仿佛浸在一汪溫軟的水裏,感受到那溫柔的撫摸,所有的怒氣都被她這麼一句話弄得煙消雲散。荊山忽然想起那個男人,肌肉又繃得緊緊的,他聲音低沉的問:“枚枚,那個男人,你們怎麼會一起?”
聽見他用那個男人來稱呼沈峰,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說,分明是還在生氣,枚枚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臉說:“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突然就來了我家,我爹娘看起來對他很滿意,所以~”還沒說完,就見聽見荊山粗重的呼吸聲,他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裏麵翻騰著複雜的情緒,她知道,他是怕,枚枚趕緊說:“不過,我已經跟我爹說清楚了,隻是我娘那裏不好說,你別擔心,過一段時間我再去磨她,前幾天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我跟她鬧掰了,現在還在生她氣呢,不過這樣也好,我在鬧別扭,她就不會貿然替我定親了。”
說了半天頭上的人都沒反應,枚枚不滿的戳了戳他硬硬的肌肉,突然越過他看到他身後還流著血的獵物,枚枚瞬間就心疼了,她這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他身上的味道,枚枚猛地抱著他的腰,輕輕地歎息:“荊山哥哥,我什麼都不瞞著你,什麼都跟你說了,你也不許瞞我,我們有兩個人,不許你一個人孤軍奮戰。”
荊山低低的應了一聲:“嗯,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會心疼的。”枚枚嘟著嘴,朝他撒嬌。
荊山抱著他的小姑娘溫柔的笑了,低下頭輕輕地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說:“嗯,我也會心疼的。”
沈峰頭一次感覺束手無策,他看著小溪裏活蹦亂跳的魚,也隻好無奈的卷起褲管,拿著從路邊折下的樹枝,慢慢的走下水,認真的屏息叉魚,可是站了好久,也隻是勉勉強強的叉了幾條小魚,沒有辦法,他可不是那種認輸的人,更加專心的開始叉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