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和青山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荊山忽然問:“你這裏有多的床嗎?難道我要跟你睡一張床?”
青山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撇過頭說:“隻有一張,怎麼,你還不願意跟我睡一張床?”
荊山默默地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青山忽然心裏很不爽,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嫌棄過呢!這個男人看著這般魁梧,沒想到怪毛病這麼多!他毫不留情的說:“不想睡就給我打地鋪,慣得你。”
荊山煞有其事的點頭:“我是就是這樣打算的。”
青山氣得不想說話,看了他一眼,便徑直的去處理公文了,想了一會兒,他又覺得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不厚道,於是對荊山說:“我要去那邊的鎮子處理點事情,說是有暴力事件發生,必須馬上動身,這幾天便宜你了,一個人睡吧,不過要替我收好縣衙。”
荊山顯然很驚訝,他不知道青山這會兒還有這樣的事情,至於團團,她到底有沒有怎麼樣,荊山也搞不清楚,不敢對青山透露,偏偏這會兒青山還要出門處理事情,那就更不好開口了,荊山點頭,沉默的看著青山簡單的拿著行李就要離開。
青山走到縣衙門口,突然回過頭來一臉揶揄的對荊山說:“對了,忘了告訴你一聲,剛剛我派人去叫枚枚過來了,你看看你這冰塊臉還給我找不痛快,我可是一心一意的為你們著想的,真是白眼狼。”
荊山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實在沒想到那個別人口中老成沉穩的縣令怎麼會是這副模樣,簡直就是個幼稚鬼,他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鬆動的說:“枚枚早就知道我在這裏了,來的路上碰到了,她應該已經快到了。”
荊山這句話說完,青山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良久他才憤憤不平的怒號:“怎麼什麼好事都被你們碰到了,我要娶我心愛的姑娘就那麼不容易,簡直是不公平!”說完,他就氣呼呼的走了。
荊山默默地看著青山離去,想起團團心裏一陣心疼,那麼小的一個姑娘,性子也好,怎麼就出了那樣的事情呢?看到她那個樣子,荊山一直以為團團是被王鬆給玷汙了,所以沒敢跟青山說,這會兒聽見青山這樣說,他又感覺自己剛才確實過分了,青山和團團實在不容易,也不知道青山要是知道團團的事情之後會怎麼樣。荊山歎息一聲,悶悶地轉過了身朝裏麵走去。
忽然一雙柔軟的大手蒙住了他的眼睛,耳邊隱隱的有嬌俏的笑聲,荊山用肌肉緊繃的雙手忽然一把將枚枚反拉過來,抱在懷裏狠狠地親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撬開團團的舌頭,攫取她嘴裏芬芳的氣息。枚枚怔楞之間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有些搞不清楚荊山到底怎麼了,以前雖然會急切,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粗魯過,枚枚有些受不住的推來了他。
誰知道荊山馬上又把枚枚拉過來狠狠地鎖在懷裏,枚枚滿臉潮紅的嗔怒道:“怎麼了,我都要被你勒的呼吸不過來了,放鬆點。”
“枚枚,你可千萬要好好的,不要讓我擔心。”荊山依言放鬆了力氣,忽然把頭埋在枚枚懷裏悶悶地說。枚枚察覺到他有心事,也沒有怪他,反而小心翼翼的問:“荊山哥哥,你到底怎麼了?”
荊山不說話,可是鼻息很重。
枚枚輕輕地掙開他的懷抱,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從下麵望著他的眼睛說:“荊山哥哥,什麼都不準瞞我,我們說好的,你不要忘了,好了,跟我說說到底發什麼事情了?”
荊山看著枚枚那雙大大的杏眼,心裏又想起團團,團團也總愛這樣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她是他從小看著長大了,這會兒出了這樣的事情,叫他怎麼不難過?
“我隻是很難過,枚枚,我很難過。”
枚枚踮起腳尖在荊山鼻尖上咬了一口,狠狠地說:“那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再不說我可就走了。”
聽到枚枚說要走,荊山下意識的加大了力氣,拉著枚枚不放,枚枚簡直被他氣笑了,她掙開他的手惡狠狠地說:“到底有什麼事情,我都問了好多遍了,你說不說?”
知道枚枚這樣做是故意討他開心,荊山心裏覺得甜甜的,他覺得自己其實是幸運的,遇到了枚枚,這個小姑娘還一直愛著他,不嫌棄他,容忍他的各種冷漠和壞脾氣。荊山小聲的說:“團團有些不好。”
“團團,團團怎麼了?”枚枚猛地一怔,昨天不還都是好好的嗎,這才過了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團團怕是被,被王鬆給,給……”後麵那個詞沒有說出口,但是枚枚已經知道荊山要說什麼了,她猛地掙開他說:“不可能,昨天她還好好的,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