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想起外麵的那些留言,心裏澀澀的,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現在她明白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他了。
“團團,上次我來晚了,這次我一定不會錯過的。”青山看著臉色憔悴的團團,無比愧疚的說,他的一隻手溫柔的撫摸上團團的臉,極盡繾綣,團團感覺有些羞赫,卻還是睜大了眼睛去看他。
連雲嬸出來喊團團去吃飯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這一幕,她愣了好久,這才看清楚那個抱著團團是青山,下意識地她準備去分開兩人,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不妥。外麵的謠言如雪花般亂飛,她本就擔心青山會嫌棄團團另娶他人,可是現在青山抱著團團,正好說明青山還愛著團團,這正是她樂意看到的。
想到這裏,她默默地走來了,隻要兩人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摟摟抱抱連雲嬸還是可以接受的。
青山忽然伸手抱緊了團團,團團感覺一陣心慌,她壓下這種不適,依偎在青山的懷裏,臉色卻越來越不好看。青山看著團團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連忙問:“怎麼了團團?”
團團搖搖頭正要說沒事,卻忍不住幹嘔起來,她一把推開青山,蹲在地上幹嘔起來,因為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隻是嘔出一口口的酸水,可是卻一直直不起身,在地上嘔吐個不停。青山心疼極了,也蹲下身抱著團團,用袖子替她擦嘴角殘餘的水跡,關切的問:“團團,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團團被他這樣咋然抱住了,心裏頓時升起一陣恐慌,她忽然臉色大變,在青山懷裏掙紮起來,嘴裏一直喃喃著:“別過來,別過來,救我,救我。”
青山緊緊地抱著她,任她怎麼掙紮都不放,團團掙紮不開,忽然崩潰的大哭起來,嘴裏卻一直喊著:“救命,救命啊!”
青山心疼的撫摸上團團的臉,著急的問:“團團,你怎麼了,青山哥哥在這裏,沒人可以欺負你。”團團好像根本聽不見他的話,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她看見表哥緊緊地壓著一個女人,女人瑩白的身體像藤蔓一樣纏上表哥的身體,兩人正癲狂的起起伏伏,她不知道兩人在幹什麼,可是卻從心底生出一股惡心來。
王鬆不知道什麼時候看見了她,她看見表哥臉上的表情很是猙獰,似痛苦又似愉悅的聲音從女人張開的嘴裏飄出來,王鬆忽然朝她張開手叫到:“團團,表哥愛你,等我幹完這個女人表哥就來好好愛你,像這樣好好地愛你。”
這句話像魔音一般在團團耳邊回旋,她想掙脫,卻一直掙脫不開。
青山看到團團這般失控的樣子,再也淡定不起來,一把打橫抱起她往屋裏走去,連雲嬸正在和沈雲說著青山來了山上的事,忽然見青山抱著團團進來了,她著急的跑過去問:“怎麼了,團團又發病了嗎?”
“發病?”青山眼光一沉,看著連雲嬸說:“我記得團團以前沒有這個病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連雲嬸被他犀利的眼神看的心頭一顫,她囁嚅著說:“團團沒有這個病的,她健康的不得了。”說著,連雲嬸哭了起來,伸手摸著還在說胡話的團團,哽咽著說:“就是那個該死的王鬆,自從見了他和那個寡婦苟合,團團就這樣了,時不時的就會發病,我們平時都不敢碰她的,有時候報抱一下她都會抵觸。”
沈雲想起團團發病的樣子,也忍不住眼眶一紅。
連雲嬸卻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樣,嚶嚶的哭泣著,卻還一直在跟青山說:“我可憐的孩子啊,還這麼年輕就,就,這樣下去以後可怎麼辦啊?本來就是獵戶的女兒,這下好了,退了親還有了這個病,以後這親事就更難了。”
青山的臉繃得緊緊的,聽著連雲嬸的話打量她良久,直到連雲嬸都有些說不下去了,他才張開薄薄的嘴唇堅定的說:“團團是我的妻子,明天我就上門來提親,她的這個病,不要再對別人說起。”
連雲嬸和沈雲都驚訝的看著他,回過神來便感激涕零的點點頭。卻見青山心疼的把團團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摸了一下她的臉,對兩人說:“就拜托您們照顧好團團了,青山今天就先下山了,明天一早便來提親。”
連雲嬸點頭說:“團團本就是我女兒,何來拜托一說,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團團的。”
青山點頭,回頭看了團團幾眼,這才毫不猶豫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