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枚,我想你了,很想很想。”荊山忽然停止了動作,喘著粗氣說。
枚枚點頭,默默不語的看著荊山。她想起剛才安風的話,心裏有些不舒服,良久,她才拽著荊山的手說:“荊山哥哥,我,剛才叔叔說的那個,關於我和沈峰的婚事,我真的不知道,來安府之前安伯到家裏給我爹娘還有我說的,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的。”
荊山聽著枚枚的話忽然沉默了,他緊緊地拽著枚枚的手,仿佛要把她揉進骨血裏,很久之後,久到枚枚都要以為他在生氣的時候,荊山才開口說:“枚枚,你隻能是我的,不管你和誰有婚事,最後一定是和我成親的,枚枚,聽著,你不許再招惹其他男人知道嗎?”
枚枚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荊山,她癡癡地看著他皺著眉頭一臉認真的交待這些事情,心裏仿佛吃了蜜一樣。沒等他說完,枚枚忽然一頭紮進荊山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的腰,無比繾綣的說:“荊山哥哥,我怎麼那麼喜歡你啊!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荊山無奈的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頂,聞著她發間的清香說:“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嗬嗬,荊山哥哥,聽你說一句喜歡可真不容易,不過我可是等到了。”枚枚調皮的咬上荊山的耳朵,正要在再調戲幾句,卻聽見一陣重重的咳嗽聲,然後聽見某人戲謔的聲音:“呀,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枚枚呆呆的保持著咬著荊山的姿勢,卻聽見荊山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看你是不想要那雙眼睛了。”
安風不滿的嘟囔:“大哥啊,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要黏膩到時候什麼,到時候被人發現了我可不負責。”他說著,很自覺地轉了個身,靜靜的站在旁邊等著。
枚枚尷尬的放開了荊山,頓時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了。荊山輕笑一聲,刮了刮她的鼻子,輕聲說:“等我,我有時間就來看你,不許出去招惹別的男人。”枚枚點頭,看著荊山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裏。
安風這才一臉不正經的走了過來,捏了捏枚枚的臉,一臉曖昧的問:“喲,看不出來我們家小侄女魅力很大啊,這個冰山都融化了,快給我說說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這年紀看著也不大啊,他都快二十了,那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嘖嘖。”他一邊說一邊圍著枚枚轉了幾圈,枚枚惱羞成怒的推開他就要走。
安風哪裏會這麼容易就放開她,他一把抓住枚枚,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就這麼走了?我的嘴巴可不嚴,要是哪天被人聽到什麼風聲,我可是不會負責的。”
“你!”枚枚氣急,臉漲的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緩了一會兒,她才氣憤的冷哼一聲,怏怏的站在原地,不打算和他繼續糾纏下去。
安風可不知道什麼叫謙讓,他繼續問:“嗯,要不要說說?”
枚枚看著他,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良久,她才悶悶不樂的說:“那你要先告訴我你和荊山哥哥倒是說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認識的?”安風不懷好意的笑了:“喲,荊山哥哥都叫出來了,都這麼親熱了啊!”
他摸了摸下巴,看了眼不遠處的涼亭,指著那個方向說:“去那裏坐會兒吧,我讓丫鬟們先去驅驅蟲,坐下來談。”說完,他率先朝前走去,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問:“要不要吃點東西,來碗甜湯或者其他飲品什麼的?”
枚枚舔了舔嘴角,說:“那我要碗冰鎮蓮子羹,要煮的稠稠的,嗯,還是煮一大碗吧,我怕不夠,今晚我要和叔叔秉燭夜談!”
最後一句話頗有點豪氣的意味,聽的安風好笑不已。
他連連點頭,交代丫鬟去了。趁著這段時間,安風忽然敲了一下枚枚的頭,很認真的說:“你這個孩子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我可是你叔叔!”枚枚沒好氣的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一把揮開他放在她頭上的爪子,惡狠狠地說:“還說我不尊老,你怎麼不知道愛幼啊,我可是你小侄女!”
一句話堵得安風說不出話來,他賭氣似的敲了一下枚枚的頭,快速的朝涼亭跑去,枚枚氣結的看著那個無賴一般叔叔朝前跑去,她賭氣似的追了過去,看到那個好端端的坐在那裏的那個人,指著他便插著腰大聲說:“你一點都不知道愛護你的小侄女,你這個無良的叔叔,我可是窮的很,你要是補償不好我,我就去找外婆哭,找我娘哭,跟她們說你虐待我,哼,看誰狠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