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枚枚身上,根本沒有看到自己衣服上沾了不該沾的東西,他看見枚枚這副怪異的模樣,心裏到底還是存了疑惑,於是幹脆又一把抱起枚枚大步往前走去。
枚枚驚呼一聲,等意識到安風又把她抱起來之後趕緊製止他:“叔叔,叔叔你先放我下來,我有話說。”
安風對於枚枚的話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枚枚一個勁兒的說:“叔叔,我是真的有話說,你先放我下來吧!”安風這才抽空看了一眼枚枚,扯了扯嘴角說:“說吧,這樣也可以說。”
“可是你不放我下來我說不出來啊!”枚枚哀嚎。“說不出來那就別說了!”安風幹脆果斷的拒絕了她。
枚枚捂著眼睛沉思了好久,還是覺得不能讓安風這樣丟臉,要是等安風從她院子走出來,人家都看到他衣服上的那抹血色,這府裏肯定又會傳遍了各種各樣的留言了。掙紮了一下,枚枚還是決定‘坦白。’
她大聲說:“叔叔,你把我放下來看看你的衣袖就知道了。”枚枚說完,轉過頭不打算繼續看著安風了,她敢打賭,那個畫風不會是她想看到的。安風聞言,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不過此刻他還抱著枚枚,自然看不到什麼。猶豫了一下,他終於還是放下了枚枚,一抹鮮亮的紅色頓時亮瞎了他的雙眼。
安風渾身僵硬的捧著自己的袖子看呆了,他今年已經17歲了,自然明白這是什麼,可是這些隻是限製在私底下,這會兒是他的小侄女,他忽然可恥的臉紅了。
垂了垂眸子,安風低低的說:“走吧,我抱你回院子。”
枚枚聽見他淡定的聲音,猛地抬起頭,嘴巴都還來不及閉上,就看見他迅速的錯開了眼眸,枚枚小聲的嘟囔:“都這樣了還抱回去啊,難道你不是應該回去換身衣裳麼?”
安風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淡淡的問:“你肚子不疼是嗎?”
枚枚驚了一下,迅速的捂著肚子點頭說:“疼啊,隻是沒有剛才那麼疼了,不過還是有些疼的。”安風不再說話,點了點頭,看了眼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又看了眼枚枚,他忽然脫掉外衣包住枚枚,就再次把她抱了起來,這一路上,枚枚就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卻再也沒聽他說過一句話,她以為他是生氣了。
枚枚是知道的,這裏的人把女人的月事都看作是不潔的東西,這會兒她的葵水還沾到了他的衣服上,他要生氣也是應該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感覺心裏不舒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縈繞著她,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壓抑。
安風穩穩地走著,腳下的步子飛快,不到一會兒就到了秀園,正好碰到安秀兒和李老頭帶著一群人從秀園出來。看到枚枚披著安風的衣服被安風抱在懷裏,安秀兒的心裏咯噔一下,疾步走過去問:“枚枚怎麼了?”
安風的眼睛迅速的掃了一眼枚枚,然後抬起頭一臉平靜的對安秀兒說:“她來葵水了。”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枚枚在內都驚呆了,枚枚感到驚訝的是安風一個大男人竟然就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她來葵水了,難道他不應該感到害羞或者不好意思麼,竟然說的,讓她感覺有種理直氣壯的感覺。安秀兒雖然很驚訝,但馬上回過神來,她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一臉淡定的安風,急急說:“趕緊把枚枚抱到床上去,我叫丫鬟去煮一碗紅糖水過來。”
安風也不拖遝,點點頭就徑直的抱著枚枚進了枚枚的房間,事情緊急,也沒有人注意到什麼男女大防,可是枚枚此刻的心緒卻有點複雜,她之前還覺得自己有些了解安風,可是此刻安風的表現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她也終於明白安秀兒叮囑她和安風還有安雲打好關係的意思了,這安府啊,每個人都深藏不露,特別是眼前這位在短短幾年內迅速掌握了安府上下大部分生意的叔叔。
“怎麼了?”察覺到枚枚在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安風問。
枚枚搖頭,咬了咬唇說:“叔叔,要不然這件衣服我洗幹淨了再給你送過去吧!”她雖然大大咧咧的,可是說出這些話還是感覺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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