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在聽到丫鬟說二夫人找他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是拒絕,他想起昨晚安老爺那異乎尋常的舉動就感覺不安,這些時候最好還是少見麵比較好。看的出王管事猶豫,丫鬟說:“王管事,二夫人好像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找您,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要找您,我看您最好是去一趟吧!”王管事斟酌了一下,問:“老爺呢?”
丫鬟一怔,臉上閃過一抹慌亂,說:“今天早上秀因小姐的院子裏出了點事,老爺去了秀因小姐的院子。”王管事點頭,隨即提步走了出去。二夫人在庵堂裏望眼欲穿,終於等到王管事來了,她一把撲進王管事的懷裏開始抹眼淚:“冤家,我懷疑老爺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你說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啊?”
“胡說!”王管事氣急敗壞的推開二夫人,佯裝鎮定的說。可是臉上的慌亂是怎麼也遮掩不住,在他聽到二夫人的話時候,心裏咯噔一下,可是同樣焦急不已的二夫人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王管事不對勁。她跺著腳說:“我也想是我想錯了,可是你看看,老爺何時對我這麼狠心過,以前就算是羞辱了安夫人都沒有怪我,這次,這次,你看看他是怎麼對我的,我已經一個晚上沒吃沒喝了,而且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二夫人越想就越感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一定是安老爺發現了什麼,不然他不會就這樣放著自己不管的。
王管事聽到二夫人這樣一番說辭,心裏隱隱的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老爺對二夫人說了什麼,所以她才這般篤定,現在看來,全都是她自己的臆測而已。
二夫人還在嚶嚶的哭泣,王管事第一次對她生出了厭煩的感覺,可是現在他還不能和她撕破臉皮,於是他耐著性子走上前,抱著二夫人安慰著說:“你呀,就是喜歡瞎想,沒有的事你都要想這麼多,枚枚小姐再怎麼說也是這府裏的嫡小姐,是他的親外孫女,你那樣誣陷人家,老爺當然會生氣了,而且我聽說昨天還有安風少爺站出來為她講話,安風少爺可是這府裏未來的繼承人,他的話肯定是有分量的。”
“真的嗎?”二夫人淚眼婆娑的看著王管事問。王管事點頭,看到二夫人這樣,心裏也升起一股憐惜,這庵堂也確實太破了,什麼都沒有,想了一下,他說:“你就暫時在這裏委屈一下吧,我下午的時候找個人偷偷給你送點生活用品過來,你可千萬要耐著性子把老爺哄高興,不要惹他,特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二夫人點頭,聽到王管事這樣說,她心裏也安定不少,擦幹眼淚,說話也有力氣了:“我知道,你看我像那般不知輕重的人嗎?好了,我知道了,這些天我會好好表現,求得老爺原諒的,讓他早點把我放出去。”
“嗯,我們這些天最好還是少碰麵,免得引人懷疑。”王管事鄭重的說,二夫人也凝重的點了點頭,這可是關乎著兩人性命的大事,她還是知道分寸的。
安老爺趕來秀因的院子的時候,秀因正在院子裏坐著哭,看到安老爺來了,她委屈的撲進安老爺的懷裏,哭的傷心極了。安老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懵逼的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秀因支支吾吾的不答話,安老爺又問這院子裏的丫鬟,丫鬟們也紛紛低著頭不答話,整個院子也隻聽見的秀因抽噎的哭聲。安老爺心煩意亂的把秀因推開了一點,問了半天沒有人回話,他也生氣了,大喝一聲:“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別哭,秀因,你自己說!”
秀因一下子就不敢哭了,眼淚還掛在眼角,可就是不說話。
氣氛正在僵持著,枚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她嘲諷的說:“外公,搶自家侄女未婚夫這麼丟臉的事情,姑姑她怎麼說得出口呢?”枚枚說完,不屑的看了一眼秀因。
秀因氣急敗壞的說:“你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你胡說,我是誰,我可是這安府裏的大小姐,我什麼沒見過,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本小姐覬覦的!”
這話一出口,旁邊站著的安老爺頓時皺起了眉頭,枚枚看了安老爺一眼,沒有叫他,安老爺想起枚枚回來這些天他還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她,頓時有些愧疚。
板著臉,安老爺說:“秀因,你怎麼說話的,那是你的小侄女,還有搶枚枚未婚夫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