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可置信的看著枚枚,驚呼出聲:“府裏的姑爺不是沈峰少爺嗎?怎麼變成了別人,小姐,你不能這樣,這樣是會,是會被浸豬籠的,既然小姐訂了親,就該一心一意的和姑爺過日子啊!”
丫鬟苦口婆心的對枚枚說,她覺得自己有義務把步入歧途的枚枚拉回來,不然就這樣看著枚枚做錯事她心裏過意不去,不說別的,就看昨天的事情,她心裏對枚枚還是很有好感的。
枚枚沒好氣的朝她翻了一個白眼說:“我說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啊,你小姐我這一點不知道嗎?別廢話,跟著我走就好了,這事我自然知道要怎麼做,你這樣的智商是不會理解的。”
被枚枚鄙視了,丫鬟一臉受傷的看著枚枚,枚枚卻絲毫不在意,大步往前走去,這丫鬟有前途,知道調侃她了。枚枚覺得好笑,其實她是從小在村子裏長大的,對於主子和仆人之間是沒有很深的階級觀念的,隻是平時遇到的那些小丫鬟們都太膽小了,她隨便說幾句就都不敢說話了。這丫鬟符合她的胃口。
看到她們走的越來越偏,小丫鬟心裏有些著急了,她不放心的問道:“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這都要上山了,路上也沒幾個人,山裏有老虎的,我們可打不過老虎。”枚枚一本正經的點頭說:“嗯,遇到老虎你就朝老虎跑,這樣小姐我才有時間逃跑。”
小丫鬟臉一紅,也終於意識到枚枚是在逗她,於是不好意思的說:“我哪裏夠老虎吃的,不過我們倆應該可以讓老虎勉強吃飽。”枚枚倒是沒想到這丫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於是挺下腳步,定定的看著小丫鬟,直把她看的不好意思了,這才繼續往前走。
不多久,就看到眼前的茅草屋,枚枚徑直的跑進去,小丫鬟要製止的話還沒說出口,枚枚就已經一陣風的跑了過去,她咽了一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跟了上去。荊山在院子裏磨刀,枚枚朝他飛奔而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滿心歡喜。荊山先是一頓,待察覺到是枚枚之後,也放鬆了身體,輕聲問:“怎麼今天來了?”
枚枚咬著他的耳朵說:“因為我想你了啊!”
小丫鬟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一幕,瞬間臉通紅,不敢再多看一眼,她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枚枚小姐,竟然這樣,這樣‘不顧廉恥’的趴在一個大男人身上,還,還親他!這簡直顛覆了小丫鬟的三觀,可是作為一個忠心的小丫鬟,就算是發現主子不知廉恥,她也不能說給被人聽,要給主子保守秘密,想到這一點,她堅定地站在院子門口,一臉警惕的看著院子外,認命般的幫他們放風了。
荊山一直很淡定的磨刀,就算聽到枚枚這般直白的話,他也隻是淡淡的一笑,等把刀磨好之後,這才一把抱起枚枚,認真的問:“來找我是有事吧,別瞞著我,我可以幫到你的一定會幫你的。”
枚枚沒好氣的戳了他的臉一下,說:“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啊,一有麻煩就來找你,我記得我有麻煩的時候也沒有來找過你啊!”看到枚枚有些生氣了,荊山趕緊好聲好氣的說:“對不起是我的錯了,我看你今天來的這樣急,以為你是有事來找我,又怕你瞞著我,所以才會這般問,既然沒事,那就更好了,這麼早跑來,吃飯了沒有,我去做飯。”
枚枚一把拉住他,笑著說:“去我家吃。”
“你家?哪個家?”荊山眼皮一跳,定定的看著枚枚,枚枚撅著嘴說:“我隻有一個家啊,去安府。”
荊山這下子不淡定了,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去安府幹什麼?”
枚枚一下子蹦起來,大聲說:“我娘,還有外婆都同意我們的事了,今天讓我帶你去府裏吃飯。”荊山錯愕的看著枚枚,滿眼的不可置信,呆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問:“真,真的?她們同意我們的事了?那你的婚事怎麼辦?”
一提到自己的婚事,枚枚心裏就有些愧疚,過了這麼久,她犀利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沈峰了,從始至終他都是那個最無辜的人了,可是誰讓她先認識荊山哥哥呢,所以真的很抱歉了。枚枚心想,隨即苦著臉說:“我也不知道,我們走著看吧,我娘應該會想辦法給我退掉的。”
荊山這才放下心來,笑著摸了摸枚枚的臉說:“我這一直在擔心這件事,以為還要過很久才行,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猝不及防一般,卻又讓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