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年我將你召喚過來時,女媧交給我的東西。說等你足以自保時,便將這樣東西交給你,說是裏麵的那些人能夠幫助你打敗蚩尤。現在也該是交給你的時候了。”張角從懷中掏出一個繡好的荷包,謹慎地說道:“這個蒼生的將來,就全靠你了。”
“是,弟子當全力以赴。”雲英謹慎地接過荷包,說道。
“你坐下。”張角又說道。
雲英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坐下。剛一坐下,他便感覺到頭頂一熱,接著,一股熱流從腦門直向丹田流去。
“師父。”雲英大吃一驚。
“別分心,我現在將自己的內力全部傳授給你,助你對《太平要術》的領悟更進一層。”張角嚴肅地說道。
過了一刻鍾左右,雲英感覺到頭上不再有熱流竄入,便站起身。這一起身,便感覺到全身順暢無比。他轉身向張角鞠躬說道:“多謝師父。”
“你現在要完成為師一個心願。”張角看著雲英說道。
“師父請講。”雲英抱拳說道。
“當年師父因為一時衝動,致使許多無辜百姓死於非命,而魔界的重現也可以說是我一手造成。所以你要代為師去消滅魔界,消滅蚩尤。為師曾經答應過南華上仙,不再引發戰爭,可是張寶,張梁之仇若不報,我便枉為他們的哥哥。而且,漢朝的軍隊也已經過來了。”張角苦澀地笑道。
雲英側耳仔細聽去。果然能夠聽到一陣馬蹄踏地的轟鳴聲,他皺了皺眉,說道:“師父,他們人多,而您現在又耗損了不少內力。不如我們先避一避吧。”
“嗬嗬,避一避?如今我已經成為天下的罪人,又有什麼地方可以避?”張角苦笑著說道,隨後,他向雲因說道:“好孩子,向我磕四個頭。”
雲英不明所以,但兩年的師徒之情存在。雲英也沒有多問什麼,乖乖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四個響頭。
“好好好。如今我不再是你師父,你也不再是我徒弟。日後看見黃巾軍,是殺是饒,全憑你自己。日後你不可再說是我的徒弟。”張角看著跪在地上的雲英,嚴肅地說道。
“師父?”聽見張角的話,雲英竟然一時懵了。
“你收拾收拾,這便走吧。”張角斬釘截鐵地說道。
“師父?”雲英仍舊有些不敢相信地喊道。可是,張角卻背過身,不再理他。
“既如此,雲英感謝師父這一段時間的照顧。這就走了。”雲英說著,雙膝跪地,再次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後,一轉身,疾步而去。
“孩子,你不懂。如果不斬斷你我師徒的情分,你日後的路,勢必要走的更加荊棘。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為你多增煩惱?”雲英出去後,張角仰頭望向帳頂,有些哽咽地說道。
雲英雖然離開了,但是他卻沒有走遠,而是來到一片隱蔽的場所。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切。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戰鼓高擂,旌旗蔽天。漢朝的官兵已經開始一步一步地向著黃巾軍的本陣逼近。
“師父,一定要平安啊。”雲英心中默默地祈禱著。然而,一個不經意的轉頭,卻令他心中一驚。
在本陣的四周,雜亂的到處插滿了旗幟。而那些官兵似是沒有注意到這一現象。不,確切的說,即使注意到,也不會有人去在意。他們隻會認為是那些逃亡的人留下的。但是,雲英看見這一幕,卻是一陣心寒。
“八門生死陣?難道師父要與這些人同歸於盡?”雲英熟知《太平要術》,對於這“八門生死陣”也是最為熟悉不過。那是一種將敵人困在八門中,利用自身氣血引動八荒地煞之氣進行攻擊的一種招數。八門一旦發動,被困在裏麵的人將無一生還。但施術者也會因氣血損耗過大而重創自身。重者更會力竭而亡。張角剛剛傳授完內力給他,又要引動八門生死陣,難怪雲英會認為張角要與那些人同歸於盡。
“看樣子,這些官兵已經完全踏入了‘八門生死陣’中的‘死門’了。”雲英看著眼前的一切,自語說道。
“請主帥出來答話。”官兵中,一位似是主帥的人,騎馬來到前麵高聲說道。
此時張角也走了出來。與往日不同的是,張角全身裹著一見金黃色的類似於袈裟的衣服。
“張角。如果你肯投降的話,朝廷或許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那位主帥開門見山地說道。
張角笑道:“我自黃巾起義以來,誓與黃巾百萬兄弟共進退。叫我投降的念頭。還是趁早打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