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是工作需要,在真相浮出水麵之前,每個人都是懷疑對象。”
蔣小樓聞著從女友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清香——不知是體香還是什麼護膚品的香味,心潮一陣澎湃,兩隻手想要幹點什麼,卻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她現在正在傷心的勁頭上,需要的是安慰還不是別的什麼。
“現在,曉曉一個人在下麵不孤單了,芳芳去陪她了……”蔣小樓感到又有淚水從她臉上滑落到自己胳膊上,於是將她摟緊了一點,難得的深情地說道:“別的話不說了,起碼咱倆都還好好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寶貝,你說我們今年就結婚怎麼樣?”
紀如萱沉默片刻,說道:“先等案情真相大白再說吧,不然我幹什麼都沒有心情。這你能理解吧?”
“放心吧,我一定盡最大努力,協助警方破案1蔣小樓動情地說道。他是打心眼裏想為女友做點什麼,也好減輕自己因出軌而產生的愧疚感。他好色,喜歡追求新鮮刺激,這他自己並不否認,但是,他對紀如萱畢竟是愛的,無比深刻不可分離的愛,這也是他寧願放棄投資全部家當的公司,也要與於蝶斷絕關係的關鍵所在,一言蔽之:他不能沒有她,願意失去自己能失去的一切,隻要她還在身邊,這就是最大的幸福。有時候,很多人都覺得這是愛,的確如此,但更多的還是性格使然——蔣小樓骨子裏是個典型的浪漫主義。為了“浪漫”,他們情願放棄所有不浪漫的東西。
盡管這種“浪漫”很多時候就像一張隔天作廢的報紙,但起碼在今天,它是有用的,有這一點也就夠了。
在愛人的擁抱和甜蜜的話語中,盡管好友的離去還是令她感到傷心難過,但是,她覺得自己手裏還是握有幸福的,就像蔣小樓說的:隻要他們兩個人都好好活著,都還愛著對方,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懷著這種悲傷與幸福同在的情緒,紀如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蔣小樓在一旁靜靜看著她熟睡中眉頭微蹙、呼吸時鼻翼上下闔動的可愛樣子,嘴角不自覺地浮出一抹發自內心地笑容。夫妻還是原配好啊,我以後再也不幹壞事了。發出這樣的感慨後,蔣小樓輕手輕腳地下床,到衛生間給許由市刑警支隊長高飛打了個電話——高飛自打十年前進警隊後一直就在蔣小樓父親手下工作,關係自然不是一般的好,蔣冰兒能進警局工作,走的正是高飛這道後門,蔣小樓跟他自然也是相熟已久。
高飛可能在睡覺,電話響了好多聲才接。
“老高,你這麼早就睡覺了?”
“早?都三點了,我剛從隊裏回來,好不容易睡著,你小子真是見縫插針,快說,什麼事?”
“跟你說正經事,你現在不是在辦我們學校的案子嗎?你明天叫人查查林穎、邱素靈、張佳茗三人今晚——應該是昨晚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
一聽他說這個,高飛頓時來了精神——警察的職業病,頓了頓,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情況?”
“現在還不好說,總之你查一下,沒準會有發現。”
“這還用你說,已經在查了,有結果我通知你。”
“嗯,對了,我女朋友你就別查了,她今晚跟我在一起呢。”
“沒準你小子做偽證呢。”高飛開了句玩笑,“好了,我記住了,去睡了。”
掛上電話,蔣小樓覺得心裏輕鬆了一些,回到臥室,一點困意沒有的他坐在床上思考起來——為了讓紀如萱早日走出好友離世的悲痛,為了讓她覺得對得起她們,蔣小樓覺得,自己真得替她做點什麼,當然讓劉曉曉和牛芳複活是不可能的,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協助警方破案、捉到凶手。況且公司現在也沒有了,可以說他全天都有時間來幹這份新的“工作”,事實上,他也很喜歡偵探工作,尤其酷愛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