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開著,有的關著。
這些小房間大概都有窗戶,有微弱的光線從某幾扇敞開的門洞裏透出來,應該是月光,讓漆黑的走廊上多了些光亮,可以勉強辨物。
走在前麵的張佳茗回過頭來,衝紀如萱神秘地笑了笑。“萱萱,你想起什麼沒有?”
紀如萱愣了一下,環視了一遍四周那因年代久遠而斑駁不堪的黃色牆壁、藍色踢腳線,以及那些色如鮮血的或開或關著的房門,還有對麵走道深處那如怪物大口一樣的漆黑的門洞。突然,她一把拽住蔣小樓的胳膊,顫聲叫起來:“小樓,我來過這地方!我真的來過!那裏——”她伸手指向走道對麵、那個大房間的入口處,神情突然變得異常緊張,衝張佳茗顫聲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你曾經死過一次的地方。”張佳茗冷靜地說道,“我約你來這裏,就是想刺激你的記憶,走吧,進去之後,沒準你什麼都能想起來1
“等等1蔣小樓一下打開她伸過來準備拉紀如萱的那隻手,用質疑的眼神望著張佳茗,冷冷說道:“我還想問那句話,你到底是誰?”
張佳茗冷笑一聲,就在這時,樓梯那邊響起了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有人上樓了。紀如萱和蔣小樓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會不會是那個乞丐?
紀如萱馬上產生這樣的念頭,但張佳茗卻“嗬嗬”笑了一聲:“好了。這下真有好戲看了。”
一個人影很快衝上二樓,在樓梯口站住,距離三人大約有五米左右距離。看不見他的臉,但是,紀如萱卻認出他來,身上頓時如同一道電流穿過,她禁不住顫唞了一下,麵對前方的黑影,喃喃說道:“你就是……夢裏邊帶我來這裏的人……”
“盧浩澤,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張佳茗冷冷說道。
盧浩澤?紀如萱心下又是一緊,這個名字為什麼這麼熟悉?
“你們不能進那個房間。”來者終於開口了,聲音也如紀如萱在夢中聽見的一模一樣。
“好,反正你來了,我直接道出真相也是一樣。現在是時候了——”
“不行1男人大叫一聲,向張佳茗所站之處衝去,大概要阻止她繼續說話,但中途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是蔣小樓。他定定地望著男人的臉,是一張從未見過的很英俊的麵孔。“你就是打電話給我的那個人。我記得你的聲音。”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男人情緒稍稍穩定下來,別過臉,盡量不讓紀如萱看到他的樣子。
“如果你喜歡萱萱的話,就不要讓她知道真相,永遠都不要。”
“不,她有權利知道,否則她一輩子都會惦記這件事。”蔣小樓看了女友一眼,她還在呆呆地望著那個男人的側臉,對自己的話好像沒聽見一樣,不過,她很快將臉轉向張佳茗,幽幽說道:“既然都到這一步了,你不可能再隱瞞了,你說吧,不管真相是什麼,我都能接受。”
張佳茗歎了口氣,上前一步,指著蔣小樓說道:“假如不是他背著你跟別的女人上床,我也許沒有勇氣說出事情真相,我真的希望你們在一起能夠幸福,萱萱,隻要你幸福,這也是我最樂意看到的埃”
蔣小樓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但他心知一切都沒法再隱瞞下去了,於是轉過臉,遞給紀如萱一個蒼白無力的微笑。
“她說的沒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對不起……”
“不要說了,這件事我早就知道。”紀如萱不看她,默默說道,“你還記得芳芳遇害那天晚上,你帶我去旅社休息吧?當時你出去找小冰姐,留我一個人在房間睡覺。你手機沒帶,結果,有人打電話來,我就替你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