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秋妍依舊是老樣子,隻不過相比於上次穿的白色連衣裙,狡黠中帶著靈動的模樣不同,這次她穿的是灰色的毛衣和休閑褲。
因為顏色的問題,乍一看去並不怎麼惹眼,可是人長得漂亮,穿什麼都好看這絕對是真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太好的原因,她坐在桌子對麵,始終都沒怎麼笑過,一直在繃著臉。
旁邊坐著的是秦海川,他堅毅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睛裏麵帶著顯而易見的血絲,看來最近估計又遇見什麼頭疼的案子。
至於這兩位警官的對麵,一直在出於不安狀態,恨不得趕緊撕開他們倆的嘴問問究竟是什麼事兒的胖子,自然就是高達無疑。
在這家邵兵和向可信前幾天談成協議的地方,今天這三位,估計也要有一次別開生麵的暢談。
“那個,兩位警官,咱究竟有什麼事情啊,我肯定好好配合。“
到最後還是高達自己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有些無奈的把桌子上已經快要冷掉的咖啡杯子攥在手裏,苦著臉說道:“就是平時手癢,賭兩把,應該犯不著什麼大事兒吧?”
穀秋妍和秦海川的身份,經過上次蘇穎的事情,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但是就是因為清楚,他才覺得害怕。
這可是刑警啊,很多人說不得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和這些人打交道。
聽完高達說的話之後,秦海川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他調查過這個胖子的背景,雖然是因為單親家庭,性格有些膽怯懦弱,但是好歹也算是香山這裏能站住跟腳的小頭目,不應該這麼慫才對。
如果是裝的話,這家夥身上估計還真能扒出來點料。
“我們是海澱區刑警大隊的,有些問題需要你配合。”
在心裏過一遍各種複雜的線索,秦海川看了一眼旁邊的穀秋妍,然後從懷裏把自己的警官證拿出來在高達麵前晃了晃。
等到穀秋妍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筆記本和筆,準備隨時記筆記的時候,他詢問道:“三天前,也就是九月二十七號的那天,你都做了什麼?”
“我晚上一般都在新街那間KTV上班,白天回家睡覺。”高達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直接回答道:“二十八號那天我和平常一樣。”
穀秋妍轉動筆的姿勢略作停頓,插話道:“那你怎麼解釋今天的情況?”
很明顯,昨天晚上這胖子在賭場呆了一夜。
為了找到目標,她和秦海川可是費了不小的功夫,想到最近遇見的頭疼事情,還要在這不起眼的人身上浪費了不少時間,穀秋妍的態度就沒辦法溫柔下來。
“男人嘛,難免有些緩解壓力的方式。”
看兩位警官的樣子,很明顯不是什麼大事兒,而且並不是每個警察都跟邵兵那賤人似的,所以高達就放鬆了不少:“有時候王總不在,我就讓下麵兄弟幫忙看場子。”
膽小怕事兒,沒膽量,對警察有著天生的恐懼,喜歡偷奸耍滑。
穀秋妍不動聲色的在筆記本上寫下一排字兒,聽見高達說道王總的時候,她和秦海川隱晦的對視一眼,然後她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這樣你們王總就不追究?”
高達因為自己老爸的原因,對警察總是有著莫名的抵觸情緒,在他打過交道的三個警察裏,邵兵是他最想抽幾巴掌的,秦海川他有些害怕,但是對於穀秋妍,就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當初就是因為一個錢包的問題,接下來發生的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情,幾乎差點顛覆他的人生。
抖了抖自己臉上顫巍巍的肥肉,高達勉強擠出來個笑臉,看起來比哭還難看:“王總平時不太愛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隻要不出事兒就成。”
穀秋妍點點頭,同時在筆記本上又不知道寫了些什麼,高達借著整理領帶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可是因為角度問題,沒看清究竟寫的什麼。
“那就說說你們王總吧,二十八號那天,你知道他去店裏了嗎?”秦海川把話頭兒給接過去。
話題扯到別人身上,自然就是有什麼就說什麼,高達思索片刻,然後拍了拍腦門:“我想起來了,王總那天不在,平常早上的時候他都是要來點卯的,還特意電話通知我說是有私事兒要辦。”
秦海川挑眉:“什麼私事兒?”
“既然是私事兒,那肯定就不能讓我知道啊。”高達有些為難的說道:“兩位,現在可以說說我究竟犯了什麼事兒嗎?還是說王總那邊出了問題?”
聽這語氣,就跟王總那邊如果出事兒的話,就要直接跑路。
饒是穀秋妍心情不怎麼好,看著對麵這極具喜感的臉,以及極品的作態,還是被弄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