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怒吼過,相信劉娜也沒有聽過。
她怔住了,全身都在顫唞。或許是我嚇到她了。又或許,我說出了一個事實。
是。她死了。
我竟然被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帶了出來,還跟她說了這麼多話。可是,等我反應過來時,我竟沒有先前的恐懼,反倒問她:“你怎麼死的?”
劉娜沒有回答,也沒有再看我。我不依不饒的要她給我一個答案,她卻像被我逼瘋了似的開始嚎叫,抽泣聲越來越大,到最後甚至震得我心驚。我就一直這樣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她,看著劉娜滿身鮮血掩麵哭泣。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她們搖醒的,醒來時我仿佛還能看見劉娜悲戚的臉。劉娜失蹤以後,我們在同一天做了不同的夢,卻全都與劉娜有關。但我們誰都沒有說自己到底夢到了什麼,也絕口不提劉娜處境。我想,也許我們都害怕夢境成真,或者,得知劉娜已經死去的消息。】
看姚萍的記錄,瓔珞心情還較為平和,隻是覺得這女生倒是膽大,居然還能在夢裏質問劉娜,要是換作她肯定不敢這麼做的。不過從這段資料上卻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305寢室的女生都是在同一天夢見了劉娜,或驚恐或淒苦,總是都跟各自經曆和性格有關,仿佛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己身邊似的。後來再看了另兩個女生席慕和王丹的記錄,瓔珞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教學樓!
為什麼她們每次夢到劉娜的時候都與教學樓有關?如果李馨夢到的也是劉娜,那3年級2班也是在教學樓。這似乎鎖定了一個目標,也是對瓔珞的一種暗示——劉娜的失蹤一定與教學樓有關。難道劉娜是在教學樓失蹤的嗎?這是個入手點,雖然暫時無法確定究竟是在教學樓的哪個位置,但對瓔珞來說已經是個重大收獲了。
她左↓
兩人來到王丹家,對著小區淺藍色三層樓高洋房,林皓白無奈的笑了笑,不知他們封靈族的人算不算江湖術士,若是讓王丹的爸爸知道了他們另外的身份,恐怕會氣得惱怒吧。
王丹的爸爸並不在家,這也避免了他怕家醜外傳,丟人現眼的顧慮。王丹媽媽熱情的招待兩人進屋,張書成簡單做了介紹,稱林皓白是他的助理。林皓白絲毫沒有介意張書成的這個說法,倒也對他表現出了一副謙遜模樣。
“你們去看看王丹吧,看看能不能把趙醫生也叫來,這孩子如今……哎……”王丹媽媽唉聲歎氣的將他們帶到二樓王丹的房間,憂心忡忡的盯著走廊盡頭,沒有伸手去敲門。
這感覺可不大好。這些年來,林皓白聽說過許多有關自閉症患者的病例,到最後大多患者都選擇以自殺的形式來逃脫內心世界的灰暗,王丹到底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多久了,就連她媽媽也不敢擅自將門打開?
危機四伏 (3)
林皓白伸手去敲門,先是試探性的兩聲,為了確定王丹此刻究竟在房裏做什麼。當然,以他一個人正常人的思維,是絕猜不到一個自閉症患者可能發生的意外。隻是他的手輕輕敲在門上時,屋內突然傳來一陣女子慘烈的尖叫。林皓白嚇了一跳,張書成也愣住了,連忙伸手去擰門鎖,卻發現門是從裏麵反鎖住的,疑惑又焦急的問王丹的媽媽:“有鑰匙嗎?”
“有有有,我這就去給你們拿來。”
看來這位母親還真是寵壞了寶貝女兒,居然任由王丹將自己關在房內,有鑰匙也不敢私自將門打開。張書成看出了林皓白心中的疑惑,解釋道:“自閉症患者往往情緒比較激動,如果忤逆她的想法的話,她極有可能會自殘或者傷害他人,待會兒恐怕我們要小心行事了。”
林皓白點了點頭,果然這世上最可怕的並不是鬼,而是不正常的人。他這樣想並非歧視或恐懼自閉症患者,而是這間屋子壓抑的氣氛實在是讓他緊張得透不過氣來,簡直比處理靈異事件還要棘手。
王丹媽媽很快便將鑰匙交到張書成手中,還不斷叮囑他要注意寶貝女兒的情緒,最好再勸她出來走走,別在屋裏憋壞了。林皓白早已心急如焚,自從方才王丹發出那聲尖叫後,一則怕她出了什麼意外,二則擔心她已然察覺到他們的來意,並且並不願意配合。林皓白可不想白來一趟,更不想好好的一個人真的被劉娜帶來的恐慌給逼瘋了。如果事情真如張書成所說,王丹的噩夢並不可怕,那麼很有可能她知道劉娜失蹤的內幕。
他正尋思著是開門見山直接詢問的好,還是先觀察清楚她的情緒再做打算,身旁的張書成已然將鑰匙插入了門鎖,門嘩啦一聲在眼前開了。林皓白清楚的看見張書成的手並沒有扭轉的動作,門是從裏麵被打開的。一個蓬頭垢臉穿著灰色棉質睡裙的女孩在門口,手指緊緊的拽著門沿,身子斜斜的躲在門後,隻探出一個腦袋,一雙幽黑的眸子驚恐不定的盯著他們,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王丹的媽媽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衝上前去緊緊抱住女兒顫唞不止的身體,一陣心疼的關切。王丹卻像一塊木頭似的僵在那裏,依舊一動不動的盯著張書成他們。她張了張嘴,隻說了幾個字:“她們,誰都逃不過!”
“誰?”林皓白連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