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半夜,劉蕭然從打坐中醒來,發現大家都睡下了,一個瞬移,就到了學校的大槐樹下。整個樹冠無風自動,顫抖了起來。夜晚的校園十分靜謐,隻有那些花壇裏偶爾傳來陣陣蟋蟀的鳴叫。月明星稀的夜晚,為這夜籠上了神秘的麵紗。
“槐樹精,你別怕,我就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劉蕭然看它有別於白天的巋然不動,輕笑道。
“前輩,是你?你…你…不是白天在我樹蔭下遊戲的小學生嗎?”槐樹精驚恐道。
“別怕,是我。你大限將至,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就是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前輩,你問吧,我定知無不言。”
“這裏可還有其他的修道者?”
“其他的修道者?我想想…我最近一次看見其他修道者…嗯…是在大約50多年前了。”
“那麼久了?”
“嗯,這雲來鎮偏僻,甚少有生人來。那時候還是z國正處於內憂外患的時候,此地雖沒受外族入侵,但是小日本一小部分的陰陽師和忍者來到此地興風作浪,以致整個西南地區土匪橫行、民不聊生。很多修士出於家國大義,來此把這些陰陽師、忍者消滅了。我就是那時差點被那些陰陽師抓去煉製法器,掙脫鬥法時受了重傷,還好是那些修士救了我,但重傷後修為卻從結丹後期跌到現在的煉氣中期7層。咳咳…你沒看錯,我確實大限將至了。”
“你活了多少年了?”
“嗯,大約有一千六百多年了吧,具體的我記不清了。”
“那麼久!你怎麼才修煉到到結丹後期?怎麼不去找一個靈氣濃鬱的地方修煉?”
“我們槐樹比你們人類壽命長得多,但修煉進階更為不易。靈氣濃鬱之地無不是各大修真門派的山門。我當初本是一棵隻有一百來歲的老槐樹,是一位叫酈道元的仙師在我的樹幹上落腳,當時他覺得我有靈氣,便為我開啟了靈智,還賜我《木靈訣》,我才得以踏上修煉一途。”
“酈道元?他不是古代的地理學家嗎?”
“嗬嗬,那不過是在外方便行事的外在身份罷了。他需要各處遊曆,順便采集草藥煉丹。後來,聽說他早已得道飛升了。魏晉南北朝時,這裏可還是古原始森林,雖外有毒瘴掩蓋,內有蛇蟲鼠蟻橫行無數,卻也是無數的珍稀草藥聚集的天堂。那時的靈氣也比現在濃鬱得多,現在不行了,人為的破壞了天地間的生態平衡,靈氣就越少,我們也就更加難以修煉。”
“那你知道,現在z國還有那些修真門派嗎?”
“嗯,最近的有湘西趕屍門、四川峨眉派、青城派;遠一些的有茅山派、太一門、慈航靜齋、少林寺、華山派、武當派、恒山派;還有西北部的天山派、昆侖派。這些都是國內比較有實力的修真門派,有的修道、有的修佛、有的修術、有的修符、有的修法。其中昆侖派、青城派、少林寺、慈航靜齋實力最強。還有一些隱世的修真家族。你小小年紀便如此資質修為,若想拜入山門的話,建議你去慈航靜齋。她們門人不僅實力強而且全是修道的女修士。咦?不對,我絲毫感應不到你的修為,你莫不是元嬰期修為?!!!”老槐樹十分驚訝。
“嗬嗬。我原本就是元嬰後期修為,在衝擊出竅期時出了岔子,不小心損壞了肉身暈了過去。醒來時元嬰已經融合了這個小姑娘的肉身。我也是不得已的,這小姑娘的資質太差了,幸虧我還有一枚洗髓丹,不然都無法改善資質繼續修煉了。”
“你…你竟然奪舍了她?”老槐樹由驚訝變成了驚恐。
“不!我醒來時發現她五髒六腑已被蛇毒侵蝕了。她是被一條五步毒蛇咬死的,可能剛死沒多久就遇到了我的元嬰。於是就這樣了。但我給她報仇滅殺了那條五步蛇,也滅殺了周圍一裏的毒蛇,還用丹藥調養的她親人的身體。現在我沒處可去,就隻有頂著她的名頭繼續生活在這裏。而且現在我就是她她也是我了。”劉蕭然無奈解釋道。
“前輩,莫非你是從其他界麵來的?”
“嗯,是的。大概我的肉身爆炸打開了界麵通道的裂縫,我就到這裏來了。我們那裏無論任何地方的靈氣可都比這裏濃鬱得多,修士比這裏的凡人還要多。”
“估計那就是傳說中的修真星球了。不過,你也不要氣餒,以你的修為,隻要不幹傷天害理、通敵買國的事,基本上可以橫著走了。這裏目前出竅期修士不到十人,元嬰期修士最多50人。靈氣稀薄、各種修煉資源急劇減少,無論是誰,要想進階突破,簡直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