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愣了一下,隨即心中一喜悅,抬起頭雙目閃著光,激動地說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林清雅被張浩的樣子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半步說道:“這上麵的字,我,我認識。”
“這上麵寫的是什麼?”張浩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將林清雅拉到地圖麵前,指著上麵僅剩的幾個字說道:“快說,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張浩神色猙獰,手上也特別的用力。林清雅手腕被捏得發疼,又被張浩的樣子給嚇到,心裏驚慌失措,淚水在眼眶裏麵打轉。
“張浩哥哥,你弄痛小雅了。”
張浩此時哪還顧得上其他的,臉上僅存的笑意消失不見,十分粗暴地對著林清雅說道:“快說!這上麵寫的是什麼!快說!”
“哇!”林清雅開始大哭,掙紮起來,大喊道:“我要找大哥哥!放開我,你是壞人,我要找大哥哥!”
“你給老子閉嘴!”張浩怒極,一巴掌扇在林清雅臉上,將地圖遞到林清雅麵前,惡狠狠地說道:“快給老子讀!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林清雅挨了一巴掌,哭聲更加大了,聲嘶力竭地哭喊,很快就引來了無數的野人。
眾人圍在張浩門前,看著張浩對林清雅施暴,對林清雅多了幾分同情。一個看上地位比較高的野人站了出來,對著張浩說道:“酋長,她都哭成這樣子了,就別問了吧。”
“給老子閉嘴!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給我滾!”
張浩憤怒地吼叫,沒有人能明白他的心情。林清雅居然認識這奇怪的文字,是不是就意味著,她能看懂這航海圖。
麵對張浩的怒罵,野人麵麵相覷,有人拍著剛剛說話的人的肩膀說道:“革樹,算了吧,我們走吧。”
革樹盯著張浩的背影,攥緊了拳頭,剛要轉身,突然停住了腳步,一把按住張浩的肩頭,說道:“酋長,你就放過她吧!”
張浩回頭,一把將革樹推到在地上,從一旁抽出短刀,指著革樹說道:“我剛說什麼,你是沒有聽見嘛?”
革樹跌坐在地上,喉嚨抵著刀尖,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隻是我覺得,她現在這樣子,酋長你就算問的話,也問不出什麼東西!還不如……”
啪地一聲,張浩給了革樹一巴掌,將他打翻在地,隨後開始拳打腳踢起來,一邊打,一邊罵著,“我應該怎麼做事,需要你來教你嗎?啊!需要你來教嗎?”
革樹蜷縮在地上,護住自己的腦袋,時不時發出一聲悶哼。張浩下手越來越重,革樹漸漸地沒了聲音。
圍觀的野人,有的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去幫忙,卻被同伴拉住,暗自搖了搖頭,隨後幾聲歎息響起,眾人最後還是沉默地站在了原地。
這時候,林清雅衝了出來,抱住張浩的腳,哭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要死了,張浩哥哥不要打了,我告訴你,小雅什麼都告訴你。求你不要打了。”
張浩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時一起爆發出來,根本收不住手,眼看林清雅上來阻止,左手一揮,將林清雅打了出去,手中的刀也在林清雅的臉上重重地滑了一下。
鮮血橫飛,林清雅捂著臉跌坐在一旁,死命地咬著牙,不讓自己的再哭出來。
“垃圾!廢物!”張浩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誤傷了林清雅,舉著刀朝著革樹紮了下去。
圍觀多時的野人,此時終於忍不住下去了,一起圍了上來,把張浩給逼退。
張浩看著擋在身前的野人,癲狂地笑著,說道:“好啊!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們不是想殺了我嗎?來啊!有種你們今天就殺了我!大不了就比你們早死個幾年而已!”
野人圍著張浩卻不敢動手,隻是站在那,不讓張浩有機會對革樹和林清雅再出手。
對峙了幾秒鍾,幾個野人將革樹和林清雅給抬了出去,剩下的在張浩徹底失控前,趕緊跑了出去。
張浩雖然瘋狂,但好在沒有失去理智,知道現在還要依仗野人,不敢徹底跟野人決裂。不過經過這件事,也給張浩提了個醒,出海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一想到這裏,張浩想起了在海邊看見的船燈,將地圖往懷裏一塞,朝著海灘邊走去。
夜色漸深,明月攀上九天,雪白的月光照射下來,如同水銀鋪滿大地。清風吹過山崗,留下一曲絕響。
葉淩天枯坐在石頭旁,古拉早已經睡過去,而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正出神的時候,葉淩天感覺身邊躺著的王傾寒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