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些都是人類逆時間而來的重拳猛擊,是驅逐者、前殖民者和其他小夥人類逃離了反複派的滅絕計劃後,最後的曙光前的搏鬥。”

水滴滴答答在瓷上。附近地道裏的什麼地方,傳來機修燒灼工的警示聲,這些聲音在陶瓷和石頭中不斷回響。我靠在牆上,盯著喬尼。

“星際戰爭,”我說,“兩個結果都發生了星際戰爭? ”

“對,那是躲不了的。”

“這兩個內核派別的預言可不可能都是錯的? ”

“不可能。海伯利安上發生的事的確有疑問,但是環網和所有地方的分崩離析是顯而易見的。終極派了解到這個事實之後,把它作為主要的論據,認為應該加緊開始下一步的內核進化。”

“屁屁偷來的數據告訴了我們什麼,喬尼? ”

喬尼笑著,他碰到了我的手,但是並沒有抓住它。“數據告訴我,由於某種原因,我是海伯利安未知因素的一部分。它們創造了濟慈的賽伯人,這是它們殊死的賭注。隻是,身為濟慈模擬,我顯然是個失敗品,因此穩定派才打算保護我。當我下定決心去海伯利安時,反複派殺了我,它們的意圖非常明確,就是要刪除我的人工智能實體,防止我的賽伯體再次做出那個決定。”

“但你的確做了。發生了什麼事? ”

“它們失敗了。內核過於自大,它們沒有考慮到兩件事。第一,我會將我的全部意識注入到我的賽伯體中,這也就改變了濟慈模擬的本質。第二,我會進入你。”

“我!!”

他抓住我的手。“對,布勞恩。你好像也是海伯利安未知因素的一部分。”

我搖搖頭。突然感覺我左耳上方的頭皮麻麻的,我舉起手,微微以為會在那發現什麼創傷,也就是在數據平麵中搏鬥時留下的創傷。然而,我的手指碰到的是一個神經分流槽的塑料外殼。

我另一隻手猛地擺脫了喬尼,滿懷恐懼地盯著他。他在我失去意識時,給我的身體動過手術,給我接了電線。

喬尼舉起雙手,手掌對著我,讓我平靜。“布勞恩,我不得不這麼做。為了我們倆的生存,我必須那麼做。”

我握緊拳頭。“你這該死的狗娘養的賤貨。我幹嘛需要這直連接口? 啊? 你這信口雌黃的雜種! ”

“不是和內核連接,”喬尼輕聲說,“是和我。”

“你? ”我的手和拳頭微微發顫,我打算砸扁他那容器中克隆出來的臉。“你!”我冷笑道。“你現在是人了,你難道忘了?”

“我知道。但是某些賽伯體的功能仍舊存在。你記得幾天前我碰到你的手,帶你到數據平麵上的事嗎? ”

我盯著他。“我再也不會去數據平麵了。”

“不。我也不會再去了。但是我需要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將大量的數據傳送給你。

我昨晚帶你到渣滓的一個黑市外科醫生那去了。她給你植入了一個舒克隆環。”

“為什麼? ”舒克隆環非常小,不會比我的拇指指甲大,而且那東西非常昂貴。它裏麵裝著不計其數的磁泡存儲器,每一個都能容納近乎無窮比特的信息。舒克隆環是無法通過生物載體訪問的,因此可以用來傳送機密信息。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攜帶一個舒克隆環,就能把人工智能人格或者整個行星的數據網帶在身上。見鬼,連一隻狗也能攜帶這一切。

“為什麼? ”我再次問道,我懷疑喬尼,或者喬尼背後的什麼勢力,是不是在利用我,把我作為送信人。“為什麼? ”

喬尼靠近了些,他的手包住了我的拳頭。“相信我,布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