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才有幸目睹的。

在色斯靈尼爾中專門負責陪客戶坐坐的美女不少,而擁著小高的那若幹位已經是那裏無論相貌、身材、嗓音抑或濕度都最頂尖的座姬了。麵對這個出手極度闊綽的超級紈絝子弟,她們是很樂於充當被召者或者被包者的。但他卻將幾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的敏兒身上。

那段日子裏,我由於被噩夢糾纏得心力交瘁,和敏兒相處的時間並非很多,但也隱約看出她正為某件事而感到困擾,不過沒有提問,所以,直到後來才知道是因為小高。

至於她拒絕小高並且還因為其連續幾夜的邀請而覺得異常不安的緣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在我們一起於咖啡店裏談論那些形跡可疑者之後不久,敏兒私底下問我:“我今夜下了班可以到你那兒去嗎?”委實,我已經許多天沒有約她到我的居所了。

於SODOM世界裏,作為一時啃一時夠關係的異性朋友,在沒有接到對方的邀請或者許可之前,是不會貿然前往其居所的。

她最近一次到我那兒去,是在新宇宙曆N年文月第三個火曜日之夜,就是遇到明及其元神的前一個晚上。那也是我們最近一次共享愛欲歡愉。敏兒並不像我,她隻有一個男朋友,當然,她也沒有丈夫。有一點需要說明的是:SODOM世界裏“男朋友”一詞,並不能用以指代朋友中的男者。按你們地球的說法,“異性朋友”也可以是朋友中的異性者。不過,在我們這裏,無論性別,朋友就是“朋友”,“男朋友”、“女朋友”、“異性朋友”甚至“同性朋友”必然是對兩性關係而言的。至於“兩性關係”這個詞,在SODOM世界和地球是否也存在著一點不同,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畢竟回到過去的次數並不是太多。還記得敏兒那晚的表演十分賣力,實際上這麼久以來,無論哪一次她都竭盡所能地讓我感到自己可以令其獲得很大的滿足。

敏兒見我思索良久都沒有答複,便曰:“你若忙,那下次好了,我不會介意的。”她大概是以為我已經約了別的女朋友吧?否則,三更半夜還有什麼好忙的呢?

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其解釋,隻好道:“現在需要我送你去上班嗎?”

敏兒:“不必了,謝謝。”一般來說,我每天在沙微後穀裏忙完後都筋疲力盡,頂多在其陪同下或者自個兒來這裏喝杯咖啡,與超、琳聊一會兒,就得趕回家睡覺,確實沒有精神送她去上班的。

所以,通常都是出了咖啡店門口各走各的。

我:“那好吧,再見。”

敏兒:“再見。”

告別了敏兒之後,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咖啡店門口往自己的居所挪去。於某條昏暗的街道,我又遇見了那長有一大把蓬氄而猩紅的絡腮胡子的人。他的頂上是光禿禿的,腦後纏了一大塊暗湧的毒血般的鬈發,還老戴著一副陰森的墨鏡,無論白天抑或黑夜。

你或許會說:他可能是一位瞎子。我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你:不!語氣絕對是斬釘截鐵的。

雖然我無法看到那副墨鏡後麵長著一雙什麼樣的眼睛,但每次相遇,我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宛若兩根點燃了的箭般直射過來的目光之熾烈和銳利。

每次邂逅他時,我都油然而生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唯恐其洞悉自己就是【MESSIAH計劃】的繼承者。

在混進紅蓮城裏的眾多ASURA和其他族的新任肉身中,我最害怕的一個就是他,另一個則為夢中所見那用右手食指指著我大喊:“他就在那裏!他藏在那裏,扮演著一個小有名氣的拾荒者的角色,裝作自己不是那個人。”這一個是SATAN之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