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

他揚起眉毛。“什麼樣的紊流?”

“漩渦和大得吞沒船隻的巨浪。”

“請別見怪,不過我還是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個和我們交談過的NUMA科學家認為,紊流可能是因為地球的電磁流被擾亂而產生的。他提到了高華斯定理。”

“繼續說。”弗洛比斯說。

他們輪流告訴他關於海洋紊流的情況,並說懷疑這些都是人為造成的。

“老天爺,”弗洛比斯嘶啞地說,“果然發生了。”

“什麼發生了?”楚奧特說。

“不管你們是不是NUMA的人,你們撞到的是一些遠遠超乎你們想像的事情。”

“我們經常撞到這一類事情,”楚奧特說,“這是NUMA工作的一部分。”

弗洛比斯直勾勾地看著楚奧特和嘉梅伊。他們鎮定的表情讓他不再慌亂,他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他走進廚房,回來的時候拿著三瓶冰凍的啤酒,每人發了一瓶。

“我們已經告訴你我們的身份了。”嘉梅伊裝出笑臉說,“現在也許輪到你告訴我們你是什麼人啦。”

“這相當公平,”他一大口將啤酒喝掉一半,“讓我從一小段曆史開始。大多數人都知道愛因斯坦寫給羅斯福的信。”

楚奧特點頭說:“愛因斯坦說隻要實現了控製連鎖反應,就能夠造出原子彈。他建議美國搶在德國之前發展這樣的武器。”

“沒錯,”弗洛比斯說,“總統任命了一個委員會研究其可行性,引出了洛斯·阿拉莫斯這邊的研究工作。很少人知道,在二戰快結束的時候,愛因斯坦寫了第二封從來沒有發表過的信。在信中,他根據各種定理,警告了發生電磁戰的危險性。但和被一些人當成是騙子的高華斯不同,愛因斯坦的意見得到了重視。當時的總統是杜魯門。他任命了一班人馬研究愛因斯坦的建議,由此引出了和曼哈頓計劃一樣的研究工作。”

“我們聽說俄國人也進行過同樣的研究。”嘉梅伊說。

“沒錯。到了60年代中期,我們和俄國人齊頭並進。”

“研究進展到什麼程度?”

“很深的程度。他們的研究集中在陸地,而不是天空,製造了幾次地震。自從那次阿拉斯加的強震之後,我們國家進行了報複。我們在俄國引發了幾次漂亮的洪災和旱災。這些都是小把戲而已。”

“很難說洪災和地震是異常現象。”嘉梅伊說。

“那隻是熱身而已。兩個國家的科學家差不多同時發現,他們進行的實驗產生的力量合起來,能夠大大改變地球電磁場。兩個國家在白令海一座荒島舉辦了一個絕密會議。參加的有科學家,也有政府官員。兩個國家都出示了證據,顯示如果利用高華斯定理推進試驗,將會引起嚴重的後果。”

“如果這些事情那麼秘密,你怎麼知道的?”嘉梅伊說。

“很簡單。我是當事人之一。我們同意中止研究,回頭處理一些不那麼邪惡的東西,比如核武器。”

“很難相信還有什麼東西比核武器大屠殺還要糟糕。”嘉梅伊揚起眉頭說。

“請相信。”弗洛比斯在座位上身體前傾,壓低了原來的聲音,似乎認為隔牆有耳,“由於保守這個秘密非常重要,每個國家都成立了保密機製。任何人隻要對高華斯和他的工作表示出興趣,都會被勸阻;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有消滅那些知道得太多的人。”

“那麼高華斯協會不是在牌桌上成立的?”楚奧特說。

弗洛比斯微笑起來。“那個故事通常搪塞過大多數人。沒錯,在這兒成立高華斯協會是保密機製的一部分。理由是,如果人們對他的工作感興趣,將會首先來找它。如果你們早幾年到這裏來,提了一些犯禁忌的問題,我會打一個電話,你們就會消失。你們應該慶幸,幾年前這個組織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