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細致得長什麼樣我還真不記得了,不過它現在的模樣倒是有些別致了。一個雕刻的格外精致的小人,有鼻子有眼的。這五官有些精致,一看就是個姑娘的麵孔。隻不過這雙眼有些不太符合這五官的搭配,竟然是睜大了眼睛不說,還上了顏色一般栩栩如生的。
眉間的朱砂痣跟真的一樣,隻不過被抹掉了一些,看起來沒那麼深了。
“你說這眼睛之前不像是這樣的?那是什麼樣的?”我問張年年。
“之前,眼睛是閉著的……”張年年還是一動不動的,張了張嘴說著,“我爺爺說這符是一個高人給的,我從小戴著也沒發生任何變化,不過現在這眼睛是真的變了啊!”
我頓了頓,左右看著那小人符的雙眼。它的雙眼竟然還會晃動,我左它就看左邊,我右它就看右邊。
“我看到了!它!它會動!”張年年說著都帶了哭腔,我抬眼看了看張年年,原來這東西的眼睛會動還不是我的錯覺啊。
“你爺爺還在不在了?”我皺著眉問張年年。
他搖搖頭說不在了,但是他爺爺告訴他這符要是哪天出了問題就趕緊去找村子裏的一個婆婆。前幾次出了問題他都沒敢跟家裏人說,怕要再回到村子裏待著受欺負,現在恐怕不回去都不行了。
我聽著就低頭看了一眼賈雪發來的短信,上麵寫著:道河村冥婆婆。
“道河村……”我看著短信就嘀咕了起來,張年年哎的一聲,我抬頭看著他。
“我說的那婆婆就在道河村!”張年年興奮得說,“你怎麼知道的啊!”
我嘴角不自然抽搐,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已經變得神叨叨的張年年。
安排了一下隔天就打算去這道河村看看,我是真的不願意到處跑,但是也沒什麼辦法,幹這行的總有濕了鞋的時候,這又不能放著不管。
張年年也不知道從哪裏租來了一個小破麵包車,最後自己也不開,還是讓賈雪開車的。賈雪倒是沒介意什麼,開就開了,一路上這張年年都霸占著副駕駛座討好賈雪,就差捏肩揉腿了。
“姐姐,你長這麼好看,有沒有男朋友啊……”張年年這犢子果然是臉都不要,見了美女真的一點都挪不動道,都忘記了自己現在正徘徊在生死邊緣這回事了。
“有啊。”賈雪不經意得笑著回答,然後說,“後麵坐著的那個就是啊。”
“哈?”我和張年年是一個反應,被突然冠上了‘男朋友’的稱號,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詫異而不是喜極而泣。
“姐姐,那你介意不介意多一個?”張年年先是跟我一樣驚訝,隨後就做出了反應,立即換了個語氣問賈雪。
賈雪被逗得咯咯直笑,我在後座聽得一愣一愣的,滿口的爆粗口都被我壓了回去,還是沒從剛才的話裏反應過來。
在張年年的帶路下我們很快就到了這城市周邊的村落,找到了他所謂的道河村。
到了冥婆婆的家門口,我看了一眼這屋子的風水麵相,不是用一句‘簡直了’能形容的好。恐怕這附近方圓百裏沒有一個地方是比這屋子的房子風水還好了吧,這個地界在我的認知裏就是個風水寶地。財源廣進,住戶也可百歲安康,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個地方不旺後代。
敲了敲門,一個年邁的老婦人開了門,她眉間的一點紅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婆婆,我是張年年。”張年年小心翼翼得說著。
這老婦人看起來大約就是個六七十歲,也不是多蒼老的模樣,相對於來說還帶了幾分氣質。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大美人沒差了,不過現在佝僂著背還拄著拐杖,跟這屋子的風水看起來完全搭不上邊。
“你來了啊,比我想象的時間要晚一些。”老婦人也沒有質疑,直接就讓開了身體讓我們三個人進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進門的時候她似乎一直在盯著我打量著。
“婆婆,您看這符……”張年年把脖子上的符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那符居然直接就站立了起來。
我們三個嚇了一跳,當即就往後退了一步驚恐地看著那桌子上的符。
這時候的符已經又變了模樣,原本是個木頭刻的,現在臉麵上居然已經有了幾分人的膚色。昨天隻是看到它的眼睛在轉動,今天已經是有了嘴唇的顏色了。
“你這究竟是被多少人碰到過?”冥婆婆大聲嗬斥到。
張年年被嚇得臉都憋得通紅,半響之後才說:“我也記不清了……好多人……前一陣贏錢比較多就經常跟朋友出去喝酒,估計和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