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爺子說了一些注意事項,老爺子就差直接跪下給我磕頭道謝了。我哪裏受得起,趕緊就一溜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回到房間,屋子裏四處都用血寫滿了紅色的符咒。我看不懂這上麵符咒是什麼意思,同時我的床上居然有了一個人形在被子底下蓋著。
看人形,大約是一個男人,賈雪拉扯了我的胳膊一下,我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
這個屋子裏麵現在看起來跟一個祭壇一般,而兩張床上左邊放著那看不見臉麵的屍體,右邊則是在床上擺起了我叫不上名字的花圈。
這祭壇,似乎就是在為誰準備好的。
而這人,八成就是一定會進入這個房間的我了。
“你去老爺子房間等著。”我對賈雪說到。
“我不放心你。”賈雪這次說的倒是很認真,看到她這麼擔心我,我第一反應居然是竊喜。
“沒事,你去躲好。”
看到賈雪這麼擔心的樣子,我生怕暴露了屌絲本性,立即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回複她。
賈雪一步三回頭得樣子,我更加是快要喜上眉梢了,幾乎就要把這房間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在賈雪離開房間之後我便開始在房間打量了起來,竟然賈雪在場的時候這裏麵都沒有動靜,必然是將這房間做成這樣的人沒打算把賈雪放在計劃之內。
靠近了一些那躺著像是屍體的東西,仔細看了看,右邊的胳膊位置塌陷下去,看起來就跟沒有這半邊胳膊一般。
掀開了那蓋著的布塊,躺著的人果然是之前想要陷害我的家夥。隻不過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伸手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經是個死了的人了。
我將布子往下拉扯了一下,看到他居然沒有穿上衣,肚皮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餘非。
這個法陣我記憶中是有的,那是趙二蛋僅有的幾次一定要我在現場幫忙的情況。
還記得那時候趙二蛋帶著我進了一個土地主家中,而那土地主卻是個六情不認的家夥,硬是想要把自己小兒子的命數轉移到自己身上。
當時也是如此,兩張床,孩子死了躺在床上,而那土地主則是躺在另一邊帶著花圈的床上。
我還記得,那時候活活殺了八隻公雞,噴的滿屋子都是雞血。就連那土地主和一邊的孩子都是跟血人無異,隻是這土地主最後並沒有得到這孩子的壽命,反倒是被反噬了。
其實都是趙二蛋暗中搞鬼,原因很簡單,趙二蛋被這土地主嘲諷了兩句讓趙二蛋生氣了。
再者便是那小孩子命中注定的是個命硬的家夥,別說是強行劫了他的性命了,當時殺企圖殺了這孩子的時候沒有被反殺就是很不錯的了。
話說回來,一直找不到這人在什麼地方,倒是個麻煩的事情。
似乎是現在時辰未到,他沒法直接做法。他既然是已經有了目標,為什麼又要寫我的名字!
屋內突然一陣血腥,牆麵上的血跡突然有了異動,在牆壁上開始流轉起來,就像是付上了生命一般。
我見這情況不妙,第一時間自然是找地方躲避。屋子本身就小,唯一進屋子看不到的四角便是在這死屍床的另一邊。
我趴在地上,聽著外麵傳來的腳步聲。他在來回踱步,我能看到屋子裏有一處亮光異樣明顯,他還在等待著時間。
我探出了一點腦袋,在床腳的地方看向了門口。
居然隻有一雙腳在門口來回走動,而他的手是懸浮在半空之中。
我拿出了珠子,記得當時趙二蛋也是如此,硬是用這一串珠子將那土地主的命數全然改了。
雖不知道他那是個什麼道理,但是也隻能咬著牙,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門再次打開,是那戴眼鏡的男人,依舊穿著他的連帽衣。隻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卻是用黑色的筆墨畫的亂七八糟的,隻能大概看清楚他的樣貌。
他剛進屋子那懸在空中的手以及提前在屋子踱步的腳便消失了,他對著我這個方向咧嘴一笑,接著就拿出了一串金色的牌子。
那牌子的樣式很是特別,各個都不一樣,但是我依稀認出來了這其中的兩個便是我見過的在我房間那一枚,以及老爺子手裏的那一枚。
他嘴裏念唱著我聽不懂的咒語,這屋子牆壁上的血跡原本就已經有了活過來的痕跡,此時更是從牆壁上滑落了下來,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一般,在我身體周邊環繞著。
我動彈不得,被這詭異的術法刺激的有些心跳加速了起來。
該死!
剛才應該讓賈雪把那把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