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聖月反將一軍的蕭煜沒了繼續和美人調笑的興趣,轉而繼續望向端木睿晟。
端木睿晟低頭道:“隻是此事重大,在下做不得主,還要與家中長輩商議才行。”
蕭煜笑了笑,不置可否道:“世家就是麻煩。”
端木睿晟聞言苦笑。世家能綿延千年,自然有其道理,他們不似皇家那般,萬事皆由皇帝一言而定,家主雖然主事,但不可隨心所欲,一般而言會有諸多長輩供奉製約。別說他端木睿晟還沒成為端木氏的家主,就是坐上了家主大位,這等大事也不能一言而定,還是要召開宗族大會,眾議而決。至於蕭家,卻是世家中的例外,以目前的情形來說,不管什麼大事,若要經過宗族的同意,隻需兩步即可,第一步經過蕭烈這位現任家主同意,第二步經過蕭煜這個下任家主同意,至於什麼家族宿老,敢對這兩位說一個不字?
就在這時,樓梯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看到一名老者連滾帶爬地上了閣樓,幾步來到蕭煜身前不遠處,五體投地趴下,大聲道:“王爺,小人張行旅這次幸不辱命。”
蕭煜笑著擺了擺手,道:“起來說話,莫要做這副姿態,你的功勞本王都記在心上了。”
聽到蕭煜此話,張行旅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訕笑道:“謝過王爺。”
端木睿晟瞥了他一眼,認出先前正是此人在白龍寺前與自家侍女交手,也正是此人攜帶所謂的天魔奇石入中州。
感受到端木睿晟目光的張行旅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端木家的小白臉看什麼看?老夫可是為王爺做事,王爺英明神武,略施手段就將你們這所謂的中州三大家族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小子是不服怎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端木睿晟重新低下頭去,沒有接話。
蕭煜微皺眉頭,道:“張行旅,差不多行了。”
聽出王爺語氣中有幾分不悅的張行旅,眼珠子一轉,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啪啪作響,異常響亮,似乎用出了吃奶的力氣,告罪道:“小的知錯了。”
端木睿晟凝神屏息,不動聲色。
片刻後,又有一人至。一身黑色勁裝打扮的李如鬆大步走上鍾樓,蕭煜終於起身,道:“李都統辛苦,咱們閣樓內說話。”
說罷,蕭煜轉身走進鍾樓閣樓,在他身後,李如鬆、曲蒼、高大老者、張宵、唐聖月、端木睿晟、張行旅、黑衣侍女等人依次魚貫而入。
閣樓內隻有三把椅子,加上蕭煜搬出去的那把,也不過四把,蕭煜自然是要坐一把,唐聖月這位名義上的側妃坐了一把,端木睿晟被特賜了一把,最後一把則是留給了李如鬆這位最大功臣。
唐聖月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麵無表情地坐下,就連口頭上的謝字都懶得說半個。李如鬆則是謝過之後,四平八穩地坐了,頗有大將之風。端木睿晟卻是有些惶恐了,隻敢坐了一半,小心翼翼。
至於其他人,則是根據遠近親疏,各自站在四把椅子之後。
蕭煜開口道:“李都統,說說你那邊的結果,也好讓端木公子安安心。”
李如鬆的第一句話就讓端木睿晟嚇了一跳,“趙家的趙崢已經死在卑職手中。”
趙崢,位列中州榜的第十的高手,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死在這個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暗衛府都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