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仁科直樹的犯人,基於相同的動機殺害?或者橋本本身涉及了仁科命案?”
“我們應該思考兩者的可能性。”佐山說:“首先,我會試著調查仁科直樹遇害當天,橋本的不在場證明。”
穀口立即點頭。
“就這麼辦,但是橋本那一天沒有請假吧?”
“他沒有請假。但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姑且查一下。”
“是啊!說不定能夠不提出請假單離開公司。”
“還有,我也會試著調查橋本和仁科直樹之間的關係。”
“他們在工作上有關係嗎?”
“他們同樣隸屬於研究開發部,兩人之間說不定有關係。”
佐山想起了在直樹手下工作的行政人員的臉,她應該叫做中森弓繪,她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對了,關於那一天有請假的人的不在場證明,全部調查完了嗎?”穀口試著改變話題。
“可能和仁科直樹有關的人,原則上都調查完了。”
但是穀口不幹不脆地說:“我原本以為既然請假,一定有必須請假的理由,但沒想到有很多人請假並沒有特別的原因,嚇了一跳。MM重工的上司好像會指導屬下計劃性地請年假,所以員工工作一陣子就會休息。日本人工作過度、不會玩樂是事實。很多人都是看一整天電視,或者打小鋼珠消磨時間。”
“要確認這些人的不在場證明也很辛苦。”
“沒錯。”
“那,有鎖定特定的人物嗎?”
“隻有一個。”說完,穀口豎起食指,“話是這麼說,但隻是基於工作地點令人在意的理由。”
“是誰?”
“仁科敏樹他們的幹部辦公室裏,有一個叫做雨宮康子的行政人員。這個女人那天有請假,她沒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據她所說,她那天在街上閑晃。”
佐山籲了一口氣。“但光是這樣,我也不能說她有嫌疑。”
“沒錯。再說,女人是使不出那種殺人手法的。”
“勒斃啊……”
犯人用繩索從直樹身後勒死他,而解剖的結果,並沒有從直樹體內檢驗出安眠藥。換句話說,直樹應該有反抗。如果男人拚命反抗,一般女人會被甩開。
“不過,”穀口說:“如果有共犯的話,又另當別論了。”
“共犯啊?”佐山感覺有什麼要浮現腦海。對於仁科直樹遇害一事,他一直對什麼耿耿於懷。現在隱約看見了那個。
“你怎麼了?”穀口問道。
佐山搖搖頭。“不,沒什麼。”模糊的事物要成形,似乎還需要一點時間。
3
拓也看星期三的夜間新聞得知,橋木並非病死,而是他殺。這件事本身相當驚人,但更令拓也不寒而栗的是殺害方法。
“用於犯罪的是和這同款的鋼筆。這個墨水囊的部分裝了氰酸鉀——”新聞主播說道。
拓也衝向自己的書桌,從抽屜裏拿出星期六收到的包裹。
這肯定和電視屏幕中的是同樣的鋼筆。除此之外,藍色墨水瓶、東友百貨公司的包裝紙、禮品的文字、寄件人全都一致。而且——拓也試著分解鋼筆。墨水囊的部分呈半透明。仔細一看,裏麵確實裝了什麼,是白色的結晶體。
拓也起了雞皮疙瘩。
“這真是嚇死人了……”拓也放下裝了有毒物質的鋼筆,盯著它故意用戲謔的口吻自言自語。他這麼做,是為了稍微減緩內心的恐懼。神秘的殺人魔,不隻殺了橋本,同時也企圖殺害拓也。
拓也確信,這個犯人和殺害仁科直樹的是同一人。犯人不知基於何種理由,但鎖定了計劃謀殺康子的三名男子作為下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