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中間隔了星期六、日,屍體又發現得晚。或許犯人很走運吧。”

“犯人不隻這件事情運氣好。荻窪署的人好像也去了包裝鋼筆的東友百貨公司,但似乎沒有半個店員記得買用來犯罪的鋼筆的客人長什麼模樣。”

“真的嗎?但是鋼筆和小包裹不一樣,買鋼筆的客人不可能多到店員完全不記得的地步。”

“你說得沒錯,鋼筆又不是天天有人買。可是正因為如此,店員才會忘記。譬如澀穀的東友百貨公司,用來犯罪的鋼筆是在兩周前賣出去的。這在發票上留下了紀錄,所以不會錯。荻窪署的人好像還問了其他分店,每一家分店賣出鋼筆都是在兩周前。因為這個緣故,就算店員沒有記憶也不奇怪。”

“所以犯人在兩周前就準備好了嗎?”

“是這樣沒錯吧,犯人在仁科直樹遇害之前,就準備好了嗎?”

“真奇怪。”°思°兔°網°

“是很奇怪。”

“假如當時就已經準備好用氰化氫氣體犯案,一般不是都會先用這一招殺害仁科直樹嗎?”

“我也這麼認為,或者殺害直樹和橋本的犯人是不同人呢?”

“不,我認為是同一個人。因為橋本和直樹命案有某種關係,所以才會被殺害吧,而這會是犯人從一開始就預定好的嗎……?”

“不曉得。”佐山搔了搔頭。總覺得案情卡住了,有某個環節脫鉤了。

“佐山先生。”新堂一本正經地說:“我想去仁科直樹的老家看看。”

“老家?”

“這種說法很奇怪,是直樹十五歲被仁科家領養之前住的家。也就是母親這邊的老家。”

“是喔。在哪裏?”

“愛知縣的豐橋。他母親的兄弟姐妹應該住在那一帶。我啊,想進一步了解直樹的背景。我總覺得因為他是仁科家的人,底細實在令人難以捉摸。”

關於這點,佐山也有同感。“很好啊,就看穀口先生同不同意了。”

“問題就出在這裏,能不能請佐山先生向署長說呢?我想如果佐山先生開口,署長應該聽得進去。”

“沒那回事,但我就說看看吧。我現在想要一個突破點。”說完,佐山將注意力拉回道路地圖。他也想要突破點。他雖然也對犯人殺害直樹的動機感興趣,但首先想解決這件事。

“關於那張收據,有沒有找到合理的解釋了?”新堂也從對麵盯著道路地圖問佐山。

“很難,我覺得那張收據絕對和命案有關,但是怎麼也找不出頭緒。目前,我認為這是行駛厚木、東京間的收據。”他說明達到這個結論的理由。

新堂仔細聽他說明,但提出疑問:“不,未必一定是厚木、東京間。”

“為什麼?其他區間的話,就得下兩次高速公路唷。”

“這我知道,但我很在意屍體被人發現的地點。地點是直樹的公寓對吧?也就是狛江。”

“這我知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是狛江,與其在東京,不如在東名川崎下高速公路比較快,不是嗎?”說完,新堂翻開那附近的道路地圖,佐山看著地圖驚呼出聲。原來如此,新堂說得沒錯。如果要下高速公路前往狛江,在川崎下高速公路比較近。

“我真是太粗心了。”佐山不禁低喃道。

“或者犯人也很粗心呢?”

聽見新堂這句話,佐山搖頭否定。“計劃周詳的犯人,不可能刻意繞遠路。你說得沒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