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這樣,不過我本來就覺得犯人不可能租車。”

這次的犯人不可能故意選擇留下證據的交通工具。

“不可能在東京調車,出差那一天開那台車到名古屋嗎?”新堂問道。

“但是他早上卻和合作業者的東京營業處的人在一起,他肯定是搭新幹線。”

“那事先將車開到名古屋怎麼樣?”

“誰會將車借他那麼久?”

“開自己的車怎麼樣?末永有車吧?”

“有啊。他開MARK II這款車,兩人座,後車廂很窄,頂多隻能放高爾夫球袋。”

新堂“呼”地舒了一口氣,做出舉手投降的動作。

兩人接著前往名古屋中央旅館,找來櫃台人員,確認當天末永的住宿情形。旅館方麵的紀錄和末永的供述沒有矛盾,甚至清楚地記載了末永要求櫃台早上七點叫他起床。

“這是當然的。”佐山邊走出旅館邊說:“假如要製造不在場證明,犯人不可能在這種基本的小地方出紕漏。”

“這麼說來,我們下一個要去的地方結果也一樣囉?”

“恐怕是,但又不能不去。”

他們下一個要去的預定地點是位於千種區的名西工機。

在名古屋的地下街用過午餐後,兩人搭乘地下鐵,在千種車站下車,然後搭出租車到距離五分鍾車程的名西工機。隻告訴司機公司名稱,司機就知道地點了,所以在當地應該是知名企業。

在櫃台報上姓名,櫃台人員帶領兩人到名為PR室這間製品展示室的會客室。

靠牆展示的一排製品,大概是這家公司引以為傲的製品,但是佐山完全不曉得這些設備如何運作、有何作用。邏輯分析儀、瞬時記錄器——他完全不知道這些是什麼玩意兒。

過了五分鍾左右,對方出現了。一名身穿深藍色西裝,將近四十歲的清瘦男子。他遞過來的名片上,寫著業務課長奧村豐。佐山事先打電話問過,這個男人說他一直和末永在一起。

“你們來是為了MM重工的命案吧?警方問過我幾次末永先生的事,你們在懷疑他嗎?”奧村開門見山地問佐山。

佐山連忙揮手否認,還不忘麵帶笑容。“不是那樣的,隻是他那一天剛好不在公司,所以我們不得不多次確認。”

“哈哈,原來如此。電視劇中警察辦案也是這種感覺。”奧村爽快地接受了佐山的說法。

佐山決定切入正題。首先從確認末永的不在場證明開始。這裏也和旅館一樣,和末永的供述沒有矛盾。奧村似乎和他在一起到晚上十點左右。

“十點左右才吃完飯,有點晚耶。”新堂說道。

“不知不覺就弄到很晚,我們原本是打算早一點散會,但是末永先生問了許多問題,所以就時間拖晚了。”

“喔?是末永先生在拖時間啊?”說完,新堂看了佐山一眼。他的眼神在說:末永是不是打算做什麼呢?

“末永先生在用餐過程中,有沒有很在意時間?像是頻頻看手表,或是顯得坐立不安?”佐山問道。

“這我倒是沒有注意,”奧村露出回想當時情景的表情,“用完餐後,我提議帶末永先生去體驗名古屋的夜生活,但是他堅持拒絕,令我印象深刻。他說想早點整理數據,我們也就沒有硬邀他了。但我當時心想,整理那些數據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

“是喔。這麼說來,用完餐後末永先生就匆匆忙忙地回旅館了是嗎?”不難感覺出末永想做什麼,然而十點之後能做什麼呢?

“嗯,我們是將這解釋成用來拒絕酒宴的借口。因為一旦答應這種邀約,生意上就不能做得太無情。實際上,這也是我們的目的就是了。但是MM重工對於這次的采購案,大概從一開始就沒有意思采用敝公司的製品吧。他們應該隻是先來觀察我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