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展開著雪白羽翼的雪鶴上,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向下探出頭來,看到柳若絮的身影,她笑了笑,向柳若絮用力地招了招手,
“淵清師姐。”
“哦,淵夕啊。”柳若絮仔細地看了看飛在上空的這小姑娘,聽到她的聲音方才肯定確是淵夕不錯。
“誒,師姐是在練劍嗎?”那巨大的雪鶴向下滑翔俯衝,快落地的時候恰到好處地拍了拍翅膀,穩穩地降落在柳若絮的身邊,淵夕一臉笑意地從那雪鶴背上跳了下來。
“恩,你這小姑娘這麼來這了?”柳若絮問道,
“師姐你忘了嗎?我也是玄兮師叔傳授的弟子啊。”淵夕說著,發出一陣銀鈴般地笑聲。
“額,好像的確有那麼一回事哦......”柳若絮伸手抓了抓一側的頭發說道,淵夕的頭如同猴子一般地左右晃了一晃,看了看柳若絮身後的那略顯破舊的竹屋。
“師叔在不在?”
“在裏麵呢。”柳若絮伸手指著那竹屋說道。
淵夕點了點頭,然後雙手作喇叭狀靠著嘴角喊道,“玄兮師叔,淵夕拜見。”
“等會。”竹屋裏的玄兮出聲說道,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像是隨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他正了正身子,全身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閑散地把酒葫蘆別在他那破舊道袍的一邊,斜眼看了李硯澤一眼,
“去看看外麵這兩個丫頭吧。”
“是。”李硯澤應道,慢慢站起身來,玄兮一笑,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身影一個忽閃,已經不知不覺間站到了這間竹屋的門口。李硯澤也隨之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淵夕抱劍對玄兮一拜,
“弟子淵夕見過師叔。”
“好了,無需多禮,上次傳給你的功法練得如何了?”玄兮問道,
玄兮答道:“回師叔的話,已經基本練熟了。”
“恩,不錯,教了就會,聰明,像我!”玄兮笑道,雖然柳若絮用很鄙視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師叔,今天我們練什麼?”淵夕笑著問道,聽到這話,柳若絮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淵夕,這種她巴不得躲開的事,在這個小姑娘看來卻好像是一件不錯的事。“一定是失心瘋了。”柳若絮搖頭道,“恩,一定是的。“
玄兮一笑,眼神哥在李硯澤,柳若絮和淵夕的身上過了一遍,緩緩張嘴說道,”額,今天啊,你就學你清師姐練的劍法吧。清丫頭,你教她。“玄兮看了看柳若絮說道。
”我?你有沒有弄錯?“柳若絮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說道。開什麼玩笑?她還能教別人劍術?
”對,就你了,師叔相信你可以的。“玄兮身影一閃,忽的在柳若絮身邊出現,驚地柳若絮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玄兮笑著輕拍了拍柳若絮的肩膀,”那就交給你了吧。”
說著玄兮彎身輕輕一躍,跳上了不遠處的一棵古樹的一根粗大的樹幹上,摸出酒葫蘆喝了口酒,斜眼瞥了李硯澤一眼念叨道,”你小子上來陪我喝酒。“
”啊?是。“李硯澤彎腰行禮道,緩步上前走出幾步,經過柳若絮的時候,柳若絮一臉不爽地小聲抱怨道,“搞什麼啊?我哪會教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