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絮聚精會神地看著暮千雪,這麼長時間不見,暮千雪果然變了,變得更漂亮了!女人總是會有嫉妒心理的,就算是再好的姐妹也是這樣。暮千雪妝容素淡,加上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穿上那一身並不絢麗的玄袍也顯得異常美麗。更甚的是,柳若絮隔得老遠就聞到了暮千雪身上淡淡的梅花香,每個女子身上香味各不相同,但暮千雪身上的梅花香雖然淡,但卻能夠傳得很遠,甚至在十幾丈遠都能聞到。這讓柳若絮的心理不太平衡,不,很不平衡。
李硯澤也聞到了這淡淡的梅花香味,加上暮千雪那柔美的聲音,李硯澤便知道是暮千雪看到他們了。李硯澤憑著感知轉向暮千雪那邊的方向,微微一笑,說道,
“千雪,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暮千雪嫣然一笑,把手裏的一株藥草放到身後的背簍裏,“別來無恙。我倒是挺好的,來這千雪穀也有些時候了。本來是想下山行醫救世的,奈何世人人心不古,百態醜惡,我便來了這千雪穀,也暫時尋個清靜。怎麼,幾年不見,我的硯哥哥怎麼眼睛看不見了?這世上還有人能傷到你?”
“是別人偷襲的。”柳若絮插嘴道,
暮千雪把眼神移向柳若絮,淡笑著打量了她一番,說道,“倒是忘了,淵清師姐也在。幾年不見,淵清師姐的功力倒是精進不少。”
“那是。”柳若絮得瑟道,暮千雪笑了笑,說道,“不過淵清師姐的腦力倒是沒見什麼長進呢。”
“千雪,你——”柳若絮微怒道,暮千雪卻是一笑,
“你瞧瞧你,性格倒是一點沒變。”
“千雪,你就別拿若絮尋開心了。下山這麼多年,你的嘴倒是越來越不饒人了。”李硯澤笑道,他要是不出聲,暮千雪能把柳若絮給氣的跺腳!
“我的硯哥哥,你還是這麼喜歡護著她。”暮千雪笑道,起身穿過草叢走到他們兩人麵前。
“千雪,那麼……師兄的眼睛能治嗎?”柳若絮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
“哦,你瞧我怎麼跟師姐一樣了。我差點忘了,硯哥哥現在是我的病人。”暮千雪笑道,輕步走到李硯澤麵前,隨手調皮地拔了一根草莖在手裏。李硯澤隻聽到聲音,知道暮千雪過來了,便朝著她過來的方向轉過頭去。李硯澤淡淡一笑 ,無神的眼眸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和暮千雪靈動的瞳孔四目相對。
“嘿嘿。”暮千雪突然一笑,把手裏抓著的那根草莖輕輕地在李硯澤眼前晃了一晃,當然,李硯澤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千雪,你在做什麼?”李硯澤問道,他感受得到麵前的陣陣微風。
“沒什麼。”暮千雪把手裏的草莖隨手一扔,“看來,硯哥哥現在的確是個盲人了,而且,盲的不能再盲了。應該不是藥毒,而是受了內力的毒,好在硯哥哥修為高深,換成別人早就半身不遂了。”
“千雪,那你能治好師兄的眼睛嗎?”柳若絮輕聲問道,眼中滿含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