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益回到西州之後,自然對舜帝隱瞞了此事。更不敢跟大禹說起。伯益是明白了,拔都是大禹心腹,如今出了天大的事情,弄不好就會惹火燒身。伯益清楚的很,大禹在揚州如此布局,在其他地方更不說了。
如此看來,大禹的篡位之心就定局了。伯益暗暗的告誡自己,此事與自己無關,還是做壁上觀。自己保住贏姓家族一脈,保住自己的封地就行了。伯益沒有什麼野心,他的精力,都在鳥獸和農耕上。
至於誰做帝王,也不怎麼關心。其實都一樣,能做天帝之人,那個不是心狠手辣?想伯益這樣的心地善良之人,是做不了天帝的。
“伯益大人,舜帝有請”伯益正在思索,舜帝的近侍進來說道。“好,我馬上過去麵聖”,伯益下意思的趕緊回答。隨機站起身來,跟著近侍,就來到了舜帝的行宮。
“天帝陛下,召喚下臣過來,有何事情?”舜帝笑眯眯的看著伯益,伯益瞬間覺得毛骨悚然。俗話說的好,不怕天帝發脾氣,就怕天帝笑裏藏刀。伯益打起了12分的精神。
“伯益,揚州之事,你可聽說,你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伯益一聽,心裏稍微的輕鬆,趕緊說道:“陛下,下臣也是剛剛聽說,十分的震驚,隻是不解”,“有什麼不解?”伯益一聽,馬上就感覺自己多說了一句,麻煩來了。
“陛下,這拔都原是忠誠之人,一定是距離三苗之地太近,一定是受了那驩兜的蠱惑,驩兜此人,就該大軍征討,千刀萬剮”,伯益有意的把罪責,全都往驩兜身上推,意思極為的明顯。
舜帝一聽,嗬嗬一笑。“伯益,你說對了一半,驩兜作惡不加,但大禹推薦不力,識人無珠也是原因之一;嗬嗬,大軍征討就免了,我還要巡視天下,沒有那閑工夫,今天來,我是讓你做另一件事。。。。。”
伯益聽完,冷汗都下來了。上次刺客之事,僥幸逃過,這次要是再出現幺蛾子,那自己罪過就大了。伯益趕緊說道:“陛下,如此重任,下臣實在是不足以勝任,是否有大禹來承擔?”
“嗯?”舜帝一聽,有些不悅:“伯益,這是本帝對你的信任,你是不是覺得不對?”舜帝臉色不渝,伯益隻好說道:“伯益絕無此意,盡心盡力就是了”。“這就對了,本帝是相信你的,你是鳥獸之王嘛”。
伯益心中隻有苦笑,這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是死罪。加上有大禹在旁,對自己是虎視眈眈,也隻有走一步說一步了。
大隊人馬擇日啟程,可以說是浩浩蕩蕩。西州王為了討好舜帝,還增加了不少的依仗隊伍,說白了,就是給舜帝提供享受的,除了美女就是美食。要不說,曆史上多昏君,就是身邊有太多的人,阿諛奉承。就是鐵打的人,也給融化了。
出了西州,就是北州之地。這北州之地,四季分明,寒暑交替,最是出強悍之人。就是堯帝時代的大多數戰將,就是出自北州。舜帝坐在象輦之上,望著這大好的河山,心裏也是愉悅不已。
這些天,風和日麗,路上好走,就是看不見一滴的雨下。別說田地裏的禾苗,就是路邊的野草,也有些枯黃。伯益邊走邊看,也是搖頭不已。自己發明了挖井之術,早就頒行天下。
可是,伯益一路走來,竟然看不到一眼井。可見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挖井之術雖然不複雜,可很是耗費人工。這自古以來,最貴的就是人工。看來,各地的州王,為了省錢,就是不做事。
伯益抬頭看看坐在象輦之上的舜帝,竟然是麵露喜色。伯益不僅有些感慨,這舜帝坐穩了江山,就開始腐化了,每日裏是錦衣玉食,夜裏是美女侍寢,每日笙歌不斷。這次出來,明明是為了解決旱情巡視天下,可是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