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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他身上聚集起來,把他完全壓垮了。 麵對著這個已經耗盡了一切的人,主任並沒有絲毫的憐憫。和那個時代的其 他人一樣,她總覺得不管世界多麼黑暗,總在冥冥之中的什麼地方存在著終極的 公正,羅輯先是證實了她的感覺。然後又無情地打碎了它,對他的失望曾令她惱 羞成怒,她冷冷地宣布了會議決定。 羅輯再次緩緩點頭,然後用因嗓子發炎而嘶啞的聲音說:“我明天就走,我 是該走了,如果做錯了什麼事,請大家原諒。” 兩天後,主任才明白他最後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其實羅輯打算今天晚上就走,目送居委會主任出門後,他搖晃著站起來,到 臥室裏找了一個旅行袋,往裏麵裝了幾件東西,包括從貯藏室裏找出的一把短柄 鐵鍬,鐵鍬柄的三角把手從旅行袋上露了出來。然後,他從地板上拾起了一件已 經很髒的外套穿上,背起旅行包走出門去,任身後一屋子的信息牆繼續閃亮著。 樓道裏空蕩蕩的,隻是在出樓梯口時遇到一個可能是剛放學回家的孩子,那 孩子用陌生而複雜的眼光盯著他看,目送他出了樓門。到外麵之後,羅輯才發現 仍在下著雨,但他不想回去拿傘了。他沒有去找自己的車,因為開車會引起警衛 的注意。他沿著一條小路走出了小區,沒有遇到人。穿過小區外圍的防護林帶, 他來到沙漠上,細雨撒在臉上,像一雙冰涼的小手在輕撫。沙漠和天空都在暮色 中迷蒙一片,像國域中的空白,羅輯想象著這空白中加上自己這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