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些麻醉劑而已,我得讓你再昏睡幾個小時,你那個姓高的探長剛才找到這裏,我得小心些,還是半夜帶你去海邊罷,給你一針,睡一覺一切就都結束了!”
她撕開牛牛領口,露出她的肩頭:“安警官,我需要一周左右才能從香港飛走,否則,我可以就把你放在這裏待人發現,不傷及你性命,唉,怪隻怪你自己運氣不好……我要放了你,不出一天,香港警察就會滿街找我了,我不敢冒險,隻有對不起你了!”
牛牛看著那個針頭就要刺進自己的皮膚,她轉過臉去,苦笑:她的同情心還是換來了一點好處,人家打算人性化處置掉她,讓她從睡夢中墜入死亡,不會有任何痛苦和掙紮——看上去更像是心灰意冷之人的自殺行為。
愛愛咬牙把針頭刺進去,剛剛推動注射器,在電光火影一瞬間,儲藏室那扇對著露台的窗戶突然“砰!”地一聲,迸裂四濺,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巨大的響動讓愛愛驚跳起來,她還立足未穩,一個人從窗戶中敏捷翻身進來,一個漂亮的側踢,愛愛就飛了出去,擦著那一地玻璃碎片,重重撞在牆壁上。
牛牛的眼睛裏淚花閃爍,那個從天而降的神威鬥士,正是去而又返的高清揚!
清揚製服了愛愛,利落綁好了她的手臂,這才來到安牛牛身邊,三下五除二,給她解開繩子,撕掉嘴上的膠帶,牛牛終於能出聲了,她哽咽著:“探長……”
清揚使勁彈了牛牛腦門一下:“死丫頭!這次苦頭吃夠了罷?你學會了做個好偵探,卻還沒有學會做個好警察!好偵探抓到凶手,好警察卻不僅會抓凶手,還會把他們繩之以法!”
牛牛含淚點頭:“探長,我錯了!”
清揚翻翻她的眼瞼,又看看她的舌苔:“你是喝了麻醉劑?藥效過去了沒?能走麼?我可背不動你!”
“頭兒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羊羊告訴你的麼?”
清揚笑了:“這得感謝你的杏仁味兒的滋潤麵霜,我在辦公室天天聞,剛才我進了這所房子就聞到了,張艾愛是有錢人,怎會用這個平民牌子的護膚品?還有,我看到了她的那個大帆布包,這裏方圓一百公裏隻有一座小山包,有什麼人會去那裏帶著手套和繩子、手電筒登夜山的麼?”
“這麼說,你並不是確鑿的知道我在這裏?隻是一個猜測?啊,幸虧探長有個獵犬般靈敏嗅覺,我可太幸運了!”
清揚瞥她一眼:“一個猜測已經夠了!”
她給牛牛看她別在耳後的一個微型耳機:“我在她客廳裏放了二處竊聽器,已經聽到她打給珍珍的那個電話!現在我們人贓俱全,還應該感謝你呢!”
“所以你就趕緊回來救我了?”
“傻子,我根本沒走,我在前麵那幢樓轉了一圈,一邊聽著她們的電話,一邊回來,乘電梯到樓頂,感謝她家住在頂樓,又有個大露台,我很容易就翻進來了。”
牛牛眼睛裏全是崇拜:“頭兒,你可真行,這麼高的樓都敢翻!”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不聽話的死丫頭!喂,回去,你得好好給我寫份檢查,聽到沒?”
牛牛的手腳終於能活動了,她撲過去抱住清揚:“清揚,你救了我的命,我怎麼才能感謝你?”
清揚彎彎她的大眼睛:“想感謝我?成,”她用下巴指指愛愛:“她撞暈了,看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在120和110來之前,你得負責把她背到下麵客廳去!”
“啊?頭兒,我現在腿腳還酥|麻呢!我來背她?”
“沒錯,快去,少囉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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