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出來,他跑到休息室看看李富生的屍體,馬上撥電話報警。
在李月豔的吵鬧下,他叫來了小海,兩個人拉住阿根,李月豔和李母開始撕打綿綿。
綿綿咬牙:“這兩個女人純粹是借題發揮,她們心裏其實明白得很,我不會幹這事的,她們就是趁機想禍害我!”
綿綿對李富生的死獨有見地:“我覺得,公公的死跟李月豔兩口子有關!”
“這個按摩院是我老公獨力支撐了五六年,經營規模越來越大了,利潤也越來越多,他們看了眼饞,也想分一杯羹,借口張峰下崗,全家都搬到我們這裏來……她那個兒子小海,初中畢業就輟學了,沒地方去,求我老公給安排個服務生的位子,薪水卻比人家按摩師都高,實在太氣人了!”
“他們太貪心,又欺負我老公看不見,想把按摩院占為己有,我婆婆偏心女兒,竟也幫襯著她,處處限製我老公,竟提出按摩院是她跟我公公出資開的,以後會平分給這對兒女。李月豔聽了,覺得在我們這裏橫行霸道就更理直氣壯了!”
“本來公公態度一直模棱兩可,可今年三月份我懷孕了。公公就明確表態,說這個按摩院是李家開的。將來隻屬於李家人--外甥跟孫子肯定不一樣!李月豔兩口子聽了反應很激烈,跟公公吵了一架,說他重男輕女,說他偏心眼……當時公公跟他們解釋,其實。這家按摩院按道理和良心來說,都應算是我老公一個人的,他和婆婆隻是幫幫忙。”
“阿根學了好幾年按摩,又把他的同學、徒弟都拉了來做按摩師,按摩院地人力、物力都是他搭建起來的,就是公婆當年出資的那十萬元,他也早就還給了公婆,還給公婆買了一套大公寓住,他們應該感謝這個身有殘疾地兒子能幹、孝順才對!不能昧著良心分兒子血汗賺來的家產!”
“公公說得多了。婆婆也聽進去一些了,不再逼著阿根給姐姐姐夫分成,隻要求他給李月豔一家三口多開些工資。為這,大姑姐兩口子一直記公公地仇。視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為眼中釘……不過。我實在想象不到他們會那麼大膽,如果這事真是他們幹的。他們還真是處心積慮,想玩一箭雙雕--即殺了公公,又把我和我的孩子送進了監牢……”
牛牛覺得綿綿說得很有道理,絲絲入扣,雖然這些婆婆媳婦姑姐的家務事聽得她頭昏腦脹地,可綿綿娓娓說來,很讓人信服,這老師的口才真是不佩服不行!
阿根夫婦兩個做完了筆錄,清揚通知他們可以回去了。
阿根還不相信:“真的?我們可以走了?綿綿也能跟我回去麼?”
清揚含笑:“李富生的那杯茶裏根本沒毒,用這半杯茶對綿綿的指控是不成立的。”
阿根很高興:“我就說嘛,爸爸的死跟綿綿肯定沒關係!”
清揚把阿根帶到綿綿的審訊室,兩個人的手馬上握到了一起。
清揚問:“你們要回哪裏去?孫小綿身子不方便,一定要處處當心,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可以馬上報警!”
“我們回我們地小家,放心,我們一回家就鎖好門,我也會保護好綿綿的。”阿根一臉堅決。
牛牛看著兩個人相攜而去,歎氣:“我覺得孫小綿和阿根都很了不起哦,一個情深似海,一個身殘誌堅!”
清揚笑了:“阿根身殘誌堅不假,可孫小綿情深似海,你看見了?”
“怎麼沒看見?你看她看他老公的眼神,你看她緊緊握著老公地手……”
“看事情不要看太表象了,小丫頭!”
“頭兒,你不要太冷酷好不好?人家都被感動得半死,你卻無動於衷!”
清揚接到王炎電話:“頭兒,我們在按摩院裏,所有吃的東西都查過了,重點查了水果和冰箱裏地牛奶……呃,都沒有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