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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綿請清揚和牛牛坐在床上,她扶阿根坐在扶手椅上,自己又拉了一張椅子:“這裏地方小,阿根不熟悉,我放東西都得小心些。”
阿根對著妻子的方向笑了一下:“過兩天熟悉了就好。”
清揚問:“你們打算在這裏住多久?孫小綿你學校還上課麼?”
孫小綿說:“嗯,馬上要放暑假了。同事幫我代課幾天就要放假了。我們在這裏住一兩周,等處理好按摩院的事情就回我老家,住在我爸媽那裏待產。”
“阿根也一起去?”
“嗯。他跟我在老家住一段時間,這裏的房子我們打算賣掉。等孩子生下來,我們打算在我學校附近再買一套。”
“按摩院呢?”“如果事情處理順利,按摩院阿根會繼續經營下去--畢竟阿根按摩院有一大批老客戶,他在附近也已經有點名氣了。當然,如果因為家庭糾紛的原因。我們地經營受到困擾,我們也許到時候再做打算。”
清揚見阿根一直不說話:“阿根,你認為跟李家關係已經惡化到發律師函的地步?”
阿根麵部肌肉一緊,低下頭去:“事已至此,我得保護我未出世的孩子。”
“你覺得你們關係一定不可調和了麼?我們剛才從你媽和姐姐那裏過來,你媽媽非常傷
牛牛也說:“案子還沒破,真相大白之前,凶手意圖不明,你們還是等案子水落石出再做決定……”
阿根聲音低沉。語氣堅定:“能接觸我妻子奶粉地就是那麼幾個人,不管是誰,她們之中有人想害綿綿和我們的孩子。我怎麼再和她們生活在一起?我會盡我贍養地義務,也會在我能力許可的範圍盡可能幫助我姐姐一家。可是。我不想再跟她們朝夕相處--要做到這一點,就我們家這情況。必須得經過律師函了……”
清揚想了想,表示想跟阿根單獨談一下,孫小綿很配合地說:“我的散步時間到了,正好要到下麵走一走。”
阿根囑咐:“綿綿,別走遠了!”
牛牛站起來:“我陪綿綿一起去,阿根放心好了。”
牛牛跟孫小綿離開,屋子裏就剩下清揚和阿根了,阿根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清揚問阿根:“阿根,上次都想問你這個問題--你與孫小綿不一樣,是天天跟父母姐姐生活在一起的,你對奶粉下毒地事怎麼看?”
“奶粉下毒,肯定是針對綿綿的!”
“為什麼?就是因為毒下到了綿綿的奶粉中?”
“她們是為了按摩院這份生意……”阿根臉色陰鬱。
清揚靜靜等他的解釋,阿根沉默了很久,才長歎一聲:“我真的不想搞成這樣--我們家出了我這個瞎子,一直被她們視為保護對象和家庭隱私,這在我小時候是對我的愛護,可我長大了,有自己獨立的家庭,尤其是有了自己的事業,愛護就變味了,成了壟斷和霸持。”
阿根很理性地:“其實我理解她們,我們家一直都是工薪家庭,生活隻能說是過得去,父母養我們兩個孩子不容易,在物質上一直很緊張;我姐姐一家更別說,下崗後兩個人加起來才領一千多,生活都成問題--這種情況下,按摩院幾乎都是家裏的生命線,她們緊張這個生意是自然地。”
清揚點點頭,表示她對這一點也能理解:“物質是生存基礎,誰都想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點兒。”
“這個按摩院,在我結婚前,家裏人一直對我是它的經營者和管理人無任何異議地,錢雖然都是媽管的,可怎麼支配都是我地事兒,我用按摩院賺得錢買了二套房子,一套爸媽住,讓他們從石庫門地老房子搬到商品房公寓,當時他們非常驕傲和感動,說我是個孝順兒子;我姐夫買過一個小貨車,讓他有份兼差,多增加一份收入,他們也很感激--家裏人關係一直是和睦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