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響了兩次,都是瀟予問她什麼時候去派出所的:“我們調查已經開始了,你們不是說好今天一早來做筆錄麼?”
“我稍晚一些好麼?安羊羊今天發燒,我們在鎮醫院打點滴呢!”
“哦,沒事吧?“呃,應該沒事,大約是昨天著涼受驚了。”
“好,那當心點,我等你們。”瀟予很溫和地說。
二個小時後,羊羊打好吊瓶,她已經退燒了,人卻依然很軟。牛牛叫了個人力三輪車代步。
派出所裏幾個警察都忙進忙出,大約是平和安寧的小鎮難得出命案,閑散慣了的刑警都有些不適應。無頭蒼蠅似地摸不著頭緒。
瀟予臉色蒼白,眼睛下麵有兩個大大黑眼圈。人也有些無精打采,好似一夜未眠的樣子,她先給羊羊做了有關受到麻醉劑襲擊的筆錄:“我們會作為一個單獨地案子來調查,這種以麻醉劑為搶劫工具的犯罪團夥,臨鎮發生過好幾起。我們這裏是旅遊區,得提高警覺……”
羊羊的筆錄跟昨晚一樣,基本是一問三不知:“我一點兒也不記得了,我見到牛牛後才恢複意識,此前發生了什麼,我大腦一片空白。”
接下來是牛牛地關於昨日發現沉塘女屍的目擊者筆錄,也都是例行地,十五分鍾就作完了。
牛牛看瀟予合上筆錄本,問:“那個女屍身份確定了沒?”
瀟予神色平靜:“經過胡法醫初步屍檢。屍體應該有一年左右了,確定身份比較困難,我們都在盡力查找。”
牛牛笑了一下:“小鎮人口並不多。你們年輕人也都彼此熟識,如果有失蹤了一年之久的人。大家都應該很清楚吧!”
瀟予仍然不動聲色:“我們在失蹤人口檔案裏已經查過了。並沒有相符合的情況。”
“哦?是麼?這具女屍應該是很年輕的吧?”
“骨骼鑒定大概是二十七歲左右。”
“嗯,跟瀟警官差不多是同齡人哈--真是可憐。一個人在冰冷的池底躺了那麼長時間,家裏人竟然沒人知道麼?這個年齡地女孩子,應該都是獨生子女了,父母的心頭肉啊……”
牛牛話還沒有說完,瀟予就站了起來:“安牛牛,謝謝你的配合,我們警局這兩天得特別忙,不招呼你了,你跟安羊羊小姐請慢走,有事及時聯係我!”
牛牛有些惱怒地看了她一眼,一語雙關地:“是啊,做警察的人得對得起這身製服啊,不好好破案怎麼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小鎮上的老百姓呢!”“你放心,我們會全力以赴的。”瀟予淡淡地。
牛牛拉起羊羊走出去,一路憤懣不已:這個女人還是不是警察?她明明知道……至少她對那個女屍的身份有明確懷疑!怎麼能為了替他人遮掩,而違背自己的良心和刑警地紀律和原則呢?!
牛牛和羊羊出派出所的時候,正好碰到昨天在驗屍現場的胡法醫,牛牛連忙招呼一聲:“胡法醫,你好!案子有進展麼?”
胡法醫認出她:“哦,你來做筆錄了?我們正在鎮子各公共點貼告示,把女屍地幾個特征和她的隨身物品描述了,希望大家能有線索提供。”
“失蹤人口上沒有條件符合地麼?”
“我們這個鎮子小,這兩年根本沒有人來派出所報告失蹤人口。”“那,有可能是鎮子外地人麼?比如遊客什麼的?”
胡法醫一邊點著頭一邊向派出所裏麵走:“嗯,有可能,有可能!”
牛牛與羊羊回到旅館,牛牛給羊羊倒水吃藥,看她躺著睡下:“羊羊,你好好睡,千萬別亂跑了哈!”
羊羊睡眼迷離地:“哦?你去哪裏?”
“羊羊,這個案子有黑幕,我要揭開這個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