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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髒不好,你這樣會要了我的命。”劉毅仁嘟噥了一句。
“你不該搶劫。”
“我承認我剛剛激動了點,嗬嗬,小子,我是真心想要那兩個小玩意,你就再降點吧。”劉毅仁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你看,我隻開個小餐館,你不知道現在生意有多難做啊……”
他不想聽這些廢話,隻想知道對方會不會再次攻擊他。
上一次是麵對麵,下一次會不會在他的背後呢?
“好,我考慮一下。”他決定盡快結束這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談判,畢竟,他不是真想賣紐扣,於是他說,“現在時間不早了,我累了,過兩天再說吧。”
“就明天吧,明天我給你打電話。”他的鬆口似乎讓劉毅仁很高興。
“好吧,就明天,拜拜。”他爽快地應了一句,接著他假裝打了個哈欠,朝橋下走去。
走出差不多隻有十步,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裏沒別人,隻有劉毅仁。
他的心禁不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就在他準備回頭的時候,劉毅仁已經撲到了他身上,不過……好像不是攻擊他。
“小子,千萬不要賣給別人,千萬不要。我真心想買。”劉毅仁伏在他背上,嘴湊近他的耳朵,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接著馬上又放開了他,討好地笑笑:“剛才的事別往心裏去啊。改天請你吃麻油雞,給你賠不是。”
他盯著劉毅仁的臉,楞了兩秒鍾,最後終於意識到,忘生橋可能不是凶手事先設定的現場,看來下一局究竟如何,還是要去四河路12號。
“好吧,我會考慮的。”他朝劉毅仁點了點頭。
兩人在寒風中匆匆握了握手,便分道揚鑣。
簡東平看見劉毅仁朝橋的另一頭走去,
他看看表,11點10分。
(我喜歡鬆隆子演莫蘭)
一下忘生橋,穿過馬路,對麵就是四河路。這條路全長不過一公裏,被一條橫馬路攔腰截成了兩半,前一半靠近忘生橋,居民較少,比較冷僻,後一半因為臨近飯店街,所以相對熱鬧一些。四河路12號屬於前一半。林警官得知短信內容後,立刻就派人去作了調查,傳來的消息是,四河路12號是一家普通的小理發店,店主是一個蘇北女人,沒有前科,做生意也本分。由於不清楚這個女人和凶手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警方暫時按兵不動,沒有直接跟她接觸。
簡東平到達理發店的時候,店已經打烊了,玻璃門拉得緊緊的,厚厚的窗簾裏麵黑沉沉的,一絲光都沒有。
他敲了幾下門,裏麵沒反應。
看來店主已經回去了。
既然如此,短信裏說的圈套在哪裏?
難道隻是個玩笑?
他正在琢磨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低頭看見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停在小店的玻璃門旁邊。自行車?!他曾經分析凶手是用自行車運屍的。
自行車的後座上還夾著一張不太容易被發現的小紙條,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抽出來,借著街燈,看見上麵歪歪扭扭寫了一行字:“騎車直走至忘生橋向西,左拐500米。”
動作好快!他什麼時候到這裏留的條子?
仔細一想,也不難。雖然警方派人分別跟蹤了兩個嫌疑人,但警方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在兩位嫌疑人跟他通過電話之後了,凶手說不定在這之前已經布好陣了。
一小時前,林警官給他的最新消息是,兩人今晚都沒異動。劉毅仁8點多從家裏出發,搭車先到飯店街吃了夜宵,隨後步行至忘生橋,等了他大約20分鍾,期間也曾路過四河路12號,但並沒有停留。至於陸勁,7點半左右到雅真媽媽家,談了一個小時後離開,步行回家後再沒出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