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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三個月前的一封信中,他對母親說,“你說得沒錯,在某些方麵我的確跟我爸爸很像,我跟他一樣固執而孤僻,有一顆不安分的心,有一雙能看到美的眼睛,有勇氣追夢,但一旦夢碎就再也沒辦法重新振作起來了。而我的命運又跟你何其相似,沒有才華,沒有未來,也沒有幸福。我不知道是該感激你們把我生出來,還是痛恨你們讓我來這世上受苦。這些天,發生了一件事,告訴你,你也許會很高興,我終於向一個女人求了愛。但我並不感到幸福,隻覺得惶恐,不知道她會陪我多久,不知道她會不會對我撒謊,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若幹年前,我也產生過這種感情,但是若幹年後,突然發現自己的心仍跟過去一樣,這帶給我的不是快樂,而是恐懼。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未來。我已經走得太遠,回不來了。當然,跟你說也是白說。”

陸勁的母親認為兒子的這些信充其量隻是因為事業和戀愛不順發的牢騷,並沒有往心裏去,但簡東平卻在這些信中體味到了深深的孤獨和痛苦。這些內心的感悟、對生活態度的闡述,對未來的恐懼,本不應該是寫給初中都沒畢業的母親看的,可見他根本沒什麼朋友。簡東平想,有些話,他可能隻想寫出來,並不在乎誰在看。

咖啡和起司蛋糕終於端了上來。

“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待陸勁喝過一口咖啡後,簡東平問。

“其實原因很簡單,之所以想見你,是因為我不喜歡警察。”陸勁輕蔑地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麼過的。”他用小勺子挖下一小口蛋糕放在嘴裏。

“你知道他們想要什麼,給他們不就得了?”簡東平道。

陸勁不說話。

“元元到底在哪兒?”簡東平問道。

陸勁看看他,不答反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告訴你了,你就說出元元的下落嗎?”

陸勁微微一笑:“你先說。”

“好吧,我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懷疑你的。”

“我表現得那麼不好嗎?”陸勁笑著皺皺眉頭。

“先來說說那卷錄音帶。在幾個人中,你是唯一一個隻聽背景的人。你根本沒聽那女人的聲音,為什麼?因為不需要,你知道那是假的。你給我的感覺是,你確定這卷錄音帶是假的,並且在想方設法證明這一點,雖然你的確找出很多漏洞來,但這不是一個隻聽了幾次錄音的人應該表現出來的態度。所以,首先是你的態度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很明顯,隻有凶手才能確定錄音帶是真是假。”

陸勁吃著蛋糕,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