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線索。現在我明白了,這裏的確還有另一個女人。”
說到這裏,李容釋然地長舒了一口氣。
“你的祖母叫什麼名字?”狄小傑問道。
“林佩如。”
那這個美琴是誰?難道王鬆年真的還有另一個女人?
“致美琴”,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有人推了狄小傑一把,他回頭一看,是艾嘉莎。
“你在想什麼?狄仁傑的第幾代孫子?”艾嘉莎問道。
此刻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另外兩個已經沒了蹤影。
“他們去哪裏了?”狄小傑問道。
“他們說要去看看外麵能不能找到船,現在我們的曆史老師可是急著想回去了呢,也難怪,誰也不想穿著髒衣服在這裏再挨一夜。”艾嘉莎在狄小傑旁邊坐下,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她為王鬆年感到悲哀,一個身患絕症,從小被父母鎖在屋子裏的孩子,內心的寂寞和悲傷是世人無法了解的,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收藏枯葉吧,他覺得自己就象一張枯葉,但另一方麵,他又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有普通人的需要。照片中的那個女子大概才是他真正囚禁的女子,也就是這個女子最後殺死了他。
恍惚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在枯葉博物館暗沉沉的大廳裏,一個短發女子正用繩子一圈一圈捆綁著已經不省人事的王鬆年,隨後她拿起牆上的一把燭火點燃了沙發,王鬆年慢慢地醒過來,他掙紮,吼叫,打滾,火星掉在他的衣服上、皮膚上、頭發上,轉眼他就成了一個火球……
“啪”有人拍了一下她的頭,把她從惡夢般慘烈的場景中拉了回來。
“你在想什麼?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打她的人是狄小傑。
艾嘉莎搖了搖頭。
“沒什麼。”她說著,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剛才幹嗎把那封信藏起來?”
狄小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本正經地注視著她。
“至少現在可以證明,那封信是王鬆年寫的,信裏麵說的那個‘她’指的就是李容的祖母林佩如。那這個美琴是誰?難道這裏真的曾經來過兩個女人?王鬆年放了林佩如,卻囚禁了美琴?”狄小傑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艾嘉莎也很想知道答案,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她真的懷疑是否還能找到真相。
“那個盒子又代表什麼意義呢?裏麵原來裝的是什麼呢?還有照片後麵的那一行字。”狄小傑象推理小說家那樣托腮思索著。
艾嘉莎又掏出照片拿起放大鏡仔細研究起來,隨後她說:
“王鬆年很可能把枯葉裝在盒子裏作為禮物送給美琴,也就是照片中的女孩,然後他強迫她跟他一起拍了照,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她一點都不開心,她是被強迫的,這點毫無疑問。”
聽了她的觀點,狄小傑一言不發。
6.意外的發現
中午12點,四個人聚在客廳裏一起吃著午餐,這次午餐頗為豐盛,幾乎全是李容帶來的食物,大概她本來打算在這裏呆好幾天的,所以她不僅帶了麵包、餅幹還有午餐肉罐頭和果醬,甚至還有真空包裝的鴨胗,但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需要了。
李容告訴他們,她已經打電話找來了電動船,大約下午一點到,而畫家方雨南,打算跟她一起打道回府。
“你們呢?”方雨南問道,“聽說電動船來過,晚上那帆船就不會再來了。”
狄小傑跟艾嘉莎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