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著。

我在家裏呆了兩個晚上之後接到一個電話。時間是淩晨三點一刻。"這應該是好消息了。"

"不是。鬧翻天了,亞曆克斯。是一場戰爭。"打電話的是托尼·伍茲,他聽上去覺得昏昏沉沉的。

我邊說邊捏著我的額頭。"什麼戰爭?告訴我怎麼回事。"

"幾分鍾前我們從得克薩斯得到消息說勞倫斯·利普頓死了,是被謀殺的。他們去他的牢房裏找到他。"

我立馬開始清醒了。

"怎麼?他不是被我們嚴密看管著嗎?"

"兩名特工跟利普頓一道被殺。他曾經這樣預言過,不是嗎?"

我點點頭,然後說,"是的。"

"亞曆克斯,他們也找到了利普頓的家人。他們全都死了。人質營救小隊正在去你家的途中,還有局長的家裏,甚至馬奧尼的家裏。辦這個案子的所有人都被認為是易受攻擊的,處於危險之中。"

這個情況迫使我從床上起來。我從床邊鎖著的櫥櫃裏拿出我的格洛克。

"我將會迎接人質營救小隊,"我告訴伍茲。然後我手裏拿著槍匆匆下了樓。

野狼已經到這兒了?我在納悶。

幾分鍾後,戰爭到了我的家裏,即使是人質營救小隊,也夠嚇人得了。奶奶媽媽起來了,她帶著憤怒的表情去迎接全副武裝的聯邦調查局特工,而且還給他們端上咖啡。然後她和我去盡可能輕地叫醒孩子們。

"這不對吧,亞曆克斯。不應該在我們家裏,"當我們上樓去叫醒傑妮和戴蒙的時候,奶奶悄聲對我說,"戰線非得拉到某個地方,是嗎?這太糟糕了。"

"我明白是的。完全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世界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那你準備怎麼辦?你打算做什麼?"

"此刻,把孩子們弄醒。抱抱他們,親親他們。暫時讓他們離開這兒一段時間。"

"你在聽著你自己說嗎?"當我們走到戴蒙臥室門口的時候,奶奶媽媽問我。他早已坐在床上。"爹爹?"他說。

內德·馬奧尼跟在我後麵上來。"亞曆克斯,我可以呆一會兒嗎?"他到這兒來幹什麼?還有別的什麼事?

"我來叫醒他們,給他們穿衣服,"奶奶說,"跟你朋友聊聊。"

我站在馬奧尼後麵。"怎麼了,內德?不能再等幾分鍾嗎?天哪!"

"雜種們襲擊了伯恩斯的住所。所有人都沒問題。我們及時趕了過去。"

我直盯著馬奧尼的眼睛。"你的家人?"

"他們不在家裏。他們現在很安全。我們一定要找到他,把他燒成灰燼。"

我點點頭。"我去叫孩子們起來。"

20分鍾後,我的家人被護送到等候在外麵的一輛麵包車裏。他們像戰區被嚇壞了的難民一樣爬進車裏。世界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是嗎?每個城市和城鎮都可能成為一個戰場。任何地方都不安全。

就在我爬進車裏之前,我發現一名攝影師正在第五大街上我家對麵的街上拍照。好像他正在拍攝我們家撤離的情況。這是為什麼?

我無法確信我怎麼能知道他是誰,可是我還是多少有點清楚。他不是來自任何一家報社,我想。我感覺自己充滿了憤怒和厭惡。他在為克裏斯汀的律師們工作。

第二天,以及之後的兩天裏,我發覺自己到了得克薩斯州的亨茨維爾,聯邦監獄的所在地,勞倫斯·利普頓就是在聯邦調查局看管的情況下在那兒被謀殺的。那裏沒有人能夠對利普頓和兩名特工如何被殺做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