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裏不舒服?”醫院裏,一個帶著厚厚眼睛的白大褂正詢問秦正,任雪站在他的身後,一幅‘你敢跑就打斷腿’的架勢。
“我哪都舒服!”秦正坐在板凳上,挺直了腰杆,一本正經的說道。
醫生瞪大了眼睛,這是來了個杠精嗎:“那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是被迫的!”
“不是,胡叔叔,你別聽他胡說!”任雪不滿的推了秦正一把,然後連忙站了出來,“他失憶了!”
“我沒失憶!”秦正予以堅決的否認,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才能把這個事情落實清楚,一味的強調自己失憶隻能增加別人的懷疑,適當的否認才是科學之道。
最主要的他們現在進的是北林市人民醫院最著名的神經科,而眼前的這個白大褂就是精神科的主任胡一易,聽聽,神經科,你見過哪個神經病說自己是神經病的?
被稱為胡叔叔的白大褂一臉狐疑的看著任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是,胡叔叔,這回我真的沒有來搗亂!”任雪連忙擺手,“他真的失憶了!”
“我沒失憶!”秦正再次強調。
任雪無語了,麵對胡一易的懷疑,隻能一狠心:“不信我給你測試一下。”
說著,任雪轉向了秦正:“我是誰?”
我去!
秦正瞪大了眼睛,你丫才失憶了吧。
不過麵對著任雪吃人的目光,秦正隻能委曲求全:“任雪。”
“咱倆什麼關係?”任雪接著問道。
什麼關係?
我去,要不要問這麼致命的問題?
秦正當時就蒙了,朋友,好像應該更進一步,但是到底進到哪一步,秦正試探著說道:“情侶?”
任雪站了起來,直接對著胡一易攤了攤手。
“嗯!”胡一易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秦正,點了點頭:“還真是失憶了!不過還記得你的名字,應該不是完全性失憶!”
我靠!
嘛意思!
這就確診哥們失憶了!
你確定你不是庸醫嗎?
還有,任雪,咱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秦正的腦袋裏頓時亂成了一團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的腦袋最近受過什麼撞擊嗎?”胡一易想了想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哥們這就是裝的好不好!
秦正快哭了,卻依舊麵不改色的搖了搖頭。
“那有沒有受過什麼傷?”
秦正接著搖頭。
“那就奇怪了。”胡一易撫摸著秦正的大光頭,仔細的查看了一遍問道:“你這頭發在哪剃的,咋這麼幹淨?”
咱能不能不提頭發,哪壺不開你提哪壺是不!
秦正的臉當時就黑了,這頭發都快成他心病了。
“要不我介紹你去一下?”
“算了吧!”胡一易連忙擺手,頗感後怕的摸了摸頭頂已經稀少的頭發。哎,頭發,永遠是四十歲男人心中的痛啊!
“不過你這頭發剃的有點不大正常,連一點頭發茬都沒留,你真的沒受過什麼撞擊?”胡一易繼續問道。
你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