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被迫簽這些無理要求協議,就已經很沉悶,可是一想到從此以後就要和他相隔兩地永不相見,這心就好像被無形尖銳的利器狠狠戳傷,疼痛地無法呼吸,感覺快要窒息。

“好,我簽字。”吳雅涵拿起筆還不猶豫地簽下自己大名,筆一甩,絲毫不留戀,一言不發像隻高傲不可一世的孔雀一般決然毅然地轉身離開。

她走出咖啡館後,就乘坐的士趕往醫院,在車上的她默默地流淚,司機見到她如此傷心難過便開始勸解道,

“小姑娘,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要看開點。”司機不急不慢地開口道,

“司機大叔,謝謝你,我沒事。”吳雅涵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笑很苦澀,令人疼惜。

“大叔我也算飽含風霜,經曆豐富,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吃過很多苦,流過很多淚,但是我還是整天樂嗬嗬的,小姑娘,你正值年輕,風華正茂,大好前途,如果工作上遇到問題也不要灰心,要相信自己。”司機一直不厭其煩循循善誘地說道,

“大叔,我真的沒有事,前麵那個醫院下車吧,謝謝。”吳雅涵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熱心腸的人,心裏感覺還是挺溫暖的。

良久,醫院門口到了,付錢後,吳雅涵付了一張毛爺爺後說了一句謝謝,心事重重,憂心忡忡地轉身進入醫院。

來到病房門口,她深呼吸幾次,平複了心情,才不緊不慢推開門。

“你來了。”林盾從中午一直沒有收到她的消息,這心神不寧,坐臥不安,現在見到她,這浮躁不定的心,才漸漸安穩下來。

“嗯,你渴嗎?我給你倒水。”吳雅涵一直努力地克製著自己那些情緒,她小心翼翼隱藏,生怕被他發現蛛絲馬跡,她想要悄無聲息離開。

“好。”林盾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發現她秀眉微蹙緊鎖,好像隱藏著許許多多的心事一般。

倒好一杯溫水遞給林盾後,她沉默不語坐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怎麼了?”林盾發覺她有點不太對勁,關心地問道,

“沒怎麼,想吃水果嗎?我削個蘋果吧。”吳雅涵拿起蘋果心不在焉地削著,可是心神不寧稍不留神就把說削傷了。

“嘶~~。”

林盾眼疾手快立刻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巴含著,霎那間,一股電流似的竄進身體,一直延續到四肢百骸。

良久後,林盾才把她的手指從嘴巴拿出來道,“都是我不好,好端端地為了我讓你受了無妄之災,我不吃了,這兒疼。”

林盾眼眸全是寵溺和溫柔,含情脈脈地說道,他粗糲的大掌握住她的手往心髒的位置去,這般柔情似水,吳雅涵想要沉陷,可是理智戰勝感性,讓她掙脫開來。

然後故意避開他那漩渦一般深邃不可見底的眼神道,“沒有關係,是我笨手笨腳地,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對不起。”

語氣確實怪裏怪氣地,而且楚楚可憐,林盾聽了心生憐惜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