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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 邪案

恐怖的屍體

恐怖的屍體..

午夜十二點,天空中一片陰暗。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整個世界處在一片黑暗的混沌中。要不是冰冷的夜風一直不停地從車窗吹進來,剌激著沈天的皮膚。沈天一定會以為自己現在正在另一個世界穿梭。  汽車在破爛不堪的路麵上慢慢行駛著,偶爾從車窗外傳來一陣海潮翻滾似的聲音。沈天打了個寒噤,覺的自己好像在深黑的海麵上,迎著風浪孤獨地前行。巨大的海嘯聲就像從心底裏爆發出來的雷霆,把沈天的心髒震得麻痹顫動。  沈天看了一下後視鏡,鏡麵上一片黑暗,就像一潭黑色的死水,沒有一絲波紋。死水裏還有幾道更加黑暗的陰影在不停地晃動。沈天看到了,那是自己臉部的輪廓,鏡子沒有清晰的倒影,隻有一畢暗黑的印痕,就像一張處在鏡子背後的臉,慢慢扭曲變形。  “這是我嗎?”沈天使勁地搖了搖頭,鏡子裏的暗影迅速破裂,就像黑水底下遊動的生物,不停地變幻著自己的位置。  沈天不敢再看下去,就像那潭黑水會流出來,侵蝕掉自己的身體一樣。沈天把車廂裏的照明燈打開。雖然周圍還是無盡的黑暗,但至少這個小小的空間裏,還有一絲昏暗的亮光陪伴著他。  這時鏡子裏的影像清楚了一些,裏麵是一張疲憊的男人的臉。高挺的鼻梁,寬闊的額頭再加上厚實的雙頰,看上去既威武又瀟灑,但是一雙單眼皮的眼晴裏卻布滿了血絲,就像眼睛快迸烈而流出鮮血的細小傷口。  沈天盯著鏡子裏的臉看了兩分鍾,好像是通過一個窄小的窗口和另一個人對視,鏡子裏的人也緊緊地盯著他。漸漸的鏡子裏的臉末始扭曲起來,一點點地變得支離破碎,好像要把自己撕扯成碎片,然後再重新組合成另一張新的臉,一張流著鮮血的恐怖的臉。  沈天出神地看著鏡子裏慢慢變化的自己的臉,覺得就像麵對著一塊充滿邪氣的魔鏡一樣。突然“嘣”地一聲鏡子裏的臉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沈天也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原來車輪陷入了一個坑裏,車身劇烈地顛簸了一下。  沈天嚇了一跳,弄明白了原因後心裏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幹脆把車停在了路邊,下車呼吸一下夜晚特有的清新而冰涼的空氣。  這是一條簡陋的鄉間公路,公路兩邊全是一望無際的稻田,由於年久失修路麵損毀得十分嚴重,到處都是坑窪窪的,沈天覺得自己現在就像站在月球表麵一樣。  濃天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冰冷的空氣和呼叫的夜風讓沈天從疲倦中漸漸清醒了過來。沈天靠在車門上,公路兩邊的稻田裏的水稻,被風吹得壓彎了腰,形成一股一股的像波紋一樣的紋路,漸漸地向遠方飄散而去,同時發出陣陣像海浪一樣的聲音。原來剛才沈天聽到的海潮聲就是夜風和這無數的水稻一起配合演奏出來的。濃天覺得自己現在正站在波濤洶湧的海崖邊,深黑的海水卷磁卡無數黑色的浪花無情地朝自己湧過來,把自己帶走,然後沉入到她無盡黑暗的深淵中去。  過了一會兒,沈天突然覺得身上一股寒意徹骨髓,不禁感到十分奇怪,海城夏天的夜晚,竟讓人產生出好比寒冷冰涼的感覺,難道是自己的心裏還沒有完全安靜下來,內心殘餘的恐懼又燃燒起來,把自己帶到了黑暗寒冷的地獄中去?  “不,我沒有害怕,隻是感到有點寒冷而已”。沈天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這時風突然大了起來,周圍所有的東西都不停地搖曳著,發出各種令人不安的聲音,遠處的黑暗裏還有許多晃動著的東西,仿佛正在朝著這邊奔跑過來。是人?是鬼?或者還是其他東西?看著身邊不停扭動變幻著方位的陰影,沈天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疼痛,就像心髒快要迸烈出來一樣。  今天晚上已經是沈天連續第三天熬夜辦事了。前不久海域發生了轟動了一時的人肉漿壁案,沈天和老方經過將近半個月的艱苦排查,方查出了凶手,然後又經過兩天兩夜不休不眠的追捕,終於將一個二十七歲的變態餘人狂抓捕歸案。就在沈天準備放下擔子好好回家休息一下的時候,卻又接到辦案,城郊的柳河村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沈天不敢怠慢,隻好強打起精神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連夜趕往柳河村。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終於到達了柳河村。在村主任的帶領下,沈陽市天來到了受害人家裏。死者是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此刻屍體已躺在裏屋一張用幾塊破舊的木板搭建的台子上,蓋著一張青灰色的舊床單。  沈天從村主任那裏了解到,屍體是今天下午在村子後麵的樹林裏找到的。死者名叫王小波曾經到海城打過工,王小波發現海城的人喜歡吃蛇肉, 現在正是蛇類出沒的季節,王小波發現了這個商機,於是就回到村裏以捕蛇為職業。平時王小波都是一大早上山,帶上中午的幹糧然後下午回來,可是今天一直到傍晚王小波的的家人也沒見他回來。而且本來後山就是不安寧的地方,王小波的家人開始擔心起來,於是就向村主任作了報告。村主任聽說王小波在後山失蹤了,隻好帶人上山去尋找,終於在後山的懸崖上發現了王小波,但是這個時候的王小波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沈天向村主任詢問王小波的死因,村主任的臉上馬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輕輕地搖了搖頭,卻沒有正麵回答沈天的問題,同時側過頭去螵了木板上的屍體一眼,好像擔心王小波突然從木板上跳起來一樣。  沈天觀察到,當他提出這個問題時,房間裏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深深的恐懼,同時都盡量地靠著牆根站著,好和屍體保持著較遠的距離。  沈天奇怪地看著這些人,房間裏隻有一盞25瓦的白熾泡發出的昏黃的光亮,這讓習慣了城市裏燈火通明的沈天感到非常的不習慣。沈天努力地睜大眼睛,感到眼睛似乎快要爆烈一樣疼痛。但是即使這樣,沈天依然看不清周圍的人的麵孔,那些人的臉上一片模糊,好像全是一張張的平麵圖,沒有眼睛、耳朵、嘴巴和鼻子,就像電影裏的無臉人一樣。  這時一陣風從外麵吹了進來,吊掛在房梁上的白熾燈泡被吹得搖晃起來,亮光也跟著不停地晃來晃去,就像在和黑暗進行一場爭奪地盤的攔鋸戰。每個人的影子都倒映在四周斑駁的牆麵上,形成巨大的重疊的黑影。影子在牆上時高時低,時長時短不停地變幻著,就像是背著自己主人在偷偷跳著自己喜歡的舞蹈。  沈天又問了一下,房裏依然一陣沉默沒有人回答他。  “你自己掀天床單看一下吧。”村主任終於開口了,然後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好像是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才說出這句話來一樣。  沈天看著房間裏的這些人滿臉恐懼的神色,難道一具屍體真的有這麼讓人感到害怕嗎?沈天心裏有點想嘲笑這些膽小的村民,但是他笑不出來,因為他自己知道,什麼事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當初沈天從警校畢業分配到老方手下做助手的時候,第一天就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