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就會流出鮮血一來。四顆鋼釘釘得死死的,老方試著用手掰了一下,鋼釘紋絲不動。不知道因為山上的空氣特潮濕還是怎麼回事,鋼釘上的血竟然還沒有幹透,老方看了一下,剛才摸過的鋼釘的右手上粘滿了紅色的血水。 “沈天看一下有沒有什麼辦法取一顆鋼釘下來?”老方對沈天說著,然後掏出紙巾迅速擦幹手上的血跡。 沈天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用力地對著一顆鋼釘砸下來,但是鋼釘的韌性非常好,不僅沒有鬆動,反而越砸越彎,最後連釘帽也嵌進了樹幹裏。 沈天把石頭扔到了一邊說:“不行,得用專門的工具才能把鋼釘撬下來。” 老方拿紙巾把旁邊一顆鋼釘上的血跡擦試幹淨,發現鋼釘的造型很奇特,和市場上的鋼釘一點也不相像。鋼釘的釘帽不是平的,而是一個小巧精致的骷髏頭,釘杆上雕刻著鏤空的蛇形圖案,由於釘杆的另一半釘進了樹幹裏,釘杆上隻露出了蛇尾的部分,看上去應該像是眼鏡蛇的尾巴。 老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釘子,連忙把沈天叫了進來:“沈天,你過來看下,見過這種釘子嗎?” 沈天顯然也被鋼釘的奇特外形驚呆了,盯著鋼釘仔細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搖著頭說:”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釘子。” 老方掏出手機拍了一張鋼釘的照片儲存了下來,然後對沈天和小梅說:“分頭找一下,看看周圍還有什麼線索沒有。” 沈天和小梅馬上分頭尋找起來,沒過多久小梅就在不遠處的一叢矮樹後麵叫了起來:“方隊,沈天你們快過來一下。” 老方、沈天和村主任趕緊跑了過去,樹叢後麵是一座被刨開的墳堆,小梅就站在墳堆旁邊,墳坑裏的棺材也被劈開了,棺材底部躺著一具白森森的人骨架。棺材旁這還放著一個編織得細密精巧的竹簍,一把小型的鶴嘴鋤和一根用粗鐵絲彎成的鐵鉤子。 村主任看了一下說:“這是王小波的東西,這座墳墓一定是他為了捉蛇而刨開的。”老方目測了一下,這兒離王小波被害的地方大概有二十多米遠,王小波一定就是在這兒遭到別人的襲擊,然後被釘在樹上的。 沈天身跳進墳墓,把竹簍、鶴嘴鋤和鐵鉤撿了起來。上來時沈天腳下一滑,一腳踩進了棺材裏“卡嚓卡嚓”把那個骷髏踩得七零八落的。沈天吃了一驚,趕緊把腿從棺材裏跨了出來,小梅連忙伸手把沈天拉了上來。 老方接過這些東西看了一下,這些隻是一些普通的工具,上麵並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老方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老方問沈天:“沈天你看一下周圍的環境,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沈天看了一下,周圍除了一些雜草和大大小小樹,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沈天搖搖頭說:“看不出來,好像都很正常呀。” 小梅也奇怪地看著老方。 老方說:“不,你們忽視了一個重要的環節,王小波被人活生生釘在樹幹上,殘忍地被人剝掉了頭皮,他一定會拚命地反抗,可是你們發現了沒有,這兒卻沒有一點博鬥的痕跡。除了有腳印的地方以處,其他地方連一棵草也沒有壓倒,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被老方一提醒沈天和小梅恍然大悟,仔細掃視了一下周圍,果然和老方說的一模一樣。小梅想了下說:“會不會王小波先被人殺死後,再釘到根上的呢。” 老方說:“不會,首先這兒並沒有血跡,而且”老方掂了一下手上的鶴嘴鋤,“王波手上還有這把鶴嘴鋤,根本不可能輕易被別人製服。” 沈天也說:“的確是這樣,我看到過王小波的屍體,他的表情極度恐懼和痛苦,一定是活生生被人剝下頭皮的,不然也不會流盡全身的血液變成一具幹屍。” 既然是這樣,那倒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王小波是心甘情願被人釘到樹上的?沈天和小梅飛快地在腦海裏思索著,但是誰也想不出來事情的緣由。 這時天色突然一下昏了起來,風也刮了起來,樹要裏更是一片昏暗,周圍的樹枝被風刮的東搖西擺不停地發出“嘩嘩”的聲音。“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老方望了一下烏黑的天空,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