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哪有可能。崎太太做給我吃的啦。啊,對了!吃晚飯時,崎太太就在旁邊。”
“崎太太?到目前為止你沒提過這個名字。”
“幫傭的啦,特別從大崎來的呢。”
原來是傭人,想想這也是當然的事。
“那她的工作時間呢?”
“詳細的時間我不清楚,一直好像都是下午才來的吧。掃地、洗衣服還有買東西,然後做晚飯。回去的時間視當天情況而定,大概都是晚飯之前回去的。不過昨晚我吃飯時,她好像在整理廚房吧。”
“你吃完飯後,她才回去的吧。”
“應該是這樣。”
“吃飯時有聊什麼嗎?”
“當然聊天了一下啦。在一起沒有理由一直沉默不說半句話吧。”
“聊了些什麼?你應該是沒說到任何暗示要離家出走的事吧?”
“沒有理由 說那樣的話吧,那時候想都沒想到要離家出走呢。”
“原來如此。”我把寫在記錄上的千春的名字圈了起來說:“昨天我問過你為什麼從葛城家離家出走的原因了,但我想應該有什麼突發的事件促使你這樣做的吧。怎麼看晚飯後和千春說過話之後才發生的,那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樹理的表情瞬間僵住了,雙手在胸`前交叉,然後才噘著嘴說:
“被她念我用了她的麵霜。”
“麵霜?”
“保養用的麵霜。我隻不過用了一點點放在浴室裏的麵霜而已。”
“啊哈!”我點了點頭說:“因為這個吵架了,對不對?”
“才不會吵架呢!我們才不吵嘴。像這種時候隻有我單方麵一直道歉的份。這是常有的事,我已經習慣了。不過昨晚千春特別碎碎念,始終都是她一句接一句不停地抱怨。”
“因為這樣你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我回到房間後,越想越覺得委屈,覺得好悲慘。不管怎麼說,我連一秒鍾都不想待在這個家裏了!”
科就跟小學生沒兩樣,不過我不能這麼說出口。
我看著寫下的筆記,在腦中整理了一下。我必須將她的話變成一個前後沒有矛盾的故事。
“你說千春有時候會外宿不回家,那麼你呢?你昨天離家出走,但是你有沒有像這樣偷跑出去玩過?”
“也不是沒有過,但沒有像千春那樣頻繁。我也有享受青春的權利啊。”
“青春,是啦。”
這句話是三十多歲的男人口中說出來會像個糟老頭,可是從年輕女孩口中說出卻有一種新鮮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
“你偷跑出去的時候也像這樣爬牆出來嗎?”
“從邊門出去的時候比較多吧。可是昨天怎麼樣都不想被攝影機拍到,所以才爬牆出來,要是從邊門出來的話,有時也是會被攝影機拍到。”
“晚上跑出去玩也是很辛苦的嘛。嗯,那外宿呢?”
“有過幾次吧……”聳了個肩好像在想當時的情況。
“忘了問重要的事,有沒有戀愛的對象?”
“現在是自由身。大家一知道是葛城家的小姐,好像都敬鬼神而遠之。”
“最近的學生都很膽小呢,要是能有點野盡去搶個大的也不錯啊!所以跟你一起玩的都是女的朋友嘍。”
“是啊,大學的朋友啊。”
“要出去玩的時候都會事先聯絡吧?”
“對啊。不過,有時會突然就跑出去。有幾家是我常去的店,要是去這幾家店的話,大概都會遇到一兩個認識的吧。”
二十歲的毛頭小女生說出“常去的店”,聽起來有點傲慢的感覺。但是這些話正足以說明她偶爾會翹家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