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遮蔽物也漸漸沒了,簡直就看到地平線一樣。好像爬完坡道了,平坦的路往前延伸。
“在這附近停車吧。”
她說完我接著踩煞車,四周一片漆黑。前後都沒有來車,不過仍將車靠路邊停了下來。
“喂,”樹理看著我說:“這個,可以打開嗎?”她指了指車頂。
“在這種地方打開?”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我按下收起頂篷的按鈕。頂篷無聲地收到後麵去,微涼的風吹上了臉頰,風中還夾著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嘿,好漂亮!”樹理看著上麵用食指指著。
“哇!”我發出白癡一樣的聲音叫了出來。是那麼漂亮的夜空!無限寬廣,在一望無垠的漆黑裏,排列著無數的光源,這個配置簡直完美無缺,光是這樣一直看著,感覺好像要被吸過去似的。
“雖然是句老套的話……”
才說到這,樹理一語中的地說:
“隨便你用什麼形容詞,就是千萬不要說像星像儀一樣!”
我就這麼低頭頭苦笑了出來,真的不要用那樣的形容比較好。
“我對星象幾乎一無所知。對於這點倒是有點遺憾。”
“我也隻是知道獵戶星座而已。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她伸展雙手,做了個深呼吸說:“真的是好舒服喔!好像不在日本。”
我重新審視了一下四周,山丘和山穀在黑暗中沉浮,在眼前延展開來的是一片不知名的作物的耕種地。
“海在哪一邊啊?”其實我並沒有特別想知道海在哪裏,但還是說出口了。
“這邊這邊,還有這邊也是海呀!”樹理指了三個方向之後說:“因為這裏是三浦半島的最前端啊。”
我點點頭。開車來到這裏的感覺正如她所說的一樣。
“那……有沒有稍微平靜些了?”
“嗯,謝謝你!”樹理笑了一下才看著我,然後眼睛眨了兩下說道:“可以問問題嗎?”
“這次又是什麼?”
“剛剛……你不是要抱我的嗎?”
我頓時停止呼吸,避開她的眼睛,我慢慢地說了出來:
“抱過來的是你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停了一會兒才說:“不是那個意思,你是知道的吧?”
我沒有回答。右手放在方向盤上,動了一下手指頭。
“為什麼不繼續了呢?在那裏待久了會有危險?還是說有時間的話就會做?”她像耳語般地問我,我想都沒想到的問題。
“那我也問你,”我再次把臉對著她,嘴角揚起微笑說:“那你為什麼抱了過來?跟裏打電話之後感到害怕了,不過,我跟你就隻是共犯關係而已吧!”
樹理先是往下看了一半,然後又翻翻白眼對我說:
“因為我想要相信你。在事情變成這樣以後,我想我能依靠的人就隻有你了。”
好的眼神透露出真摯的眼光讓我困惑了。剛才在賓館才壓抑下來的壞念頭,又在心裏擴散開來。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我說。
啊?她微張開雙♪唇一副想要問的樣子。這也是她從未表現出來的幼稚純真的表情。
“恐怖份子和人質相處時間久了之後,兩者之間會產生一種連帶情感,因為雙方都希望事情能盡快解決的這一點始終沒變。這種心理現象好像就是這樣說的,007的電影裏是這麼說的。”
“我不是人質,你也不是恐怖份子啊。”
“這是一樣的,在異常狀態下被隔離,盡管是惡作劇,但希望人質和贖金的交換能順利進行的這一點,和恐怖份子與人質是相同的。”